s unclear to see the width of the ocean are there
separating us。
The distance between us
still increases。
“喂?哦,易正啊~恩,是我……什麼?你到韓國了?怎麼不提前通知我們一下?要不要去機場接你?哦……這樣啊……那好吧,路上小心,回頭我們再聚。”具俊表掛了電話,頹然地躺在沙發上。
“誰的電話?”金絲草聞聲從廚房出來,看見俊表滿腹心事的樣子,擔心地問。
俊表嘆了口氣,“是易正,他從瑞士回來了。”
“什麼?”絲草震驚地睜大眼睛,“那佳乙的事怎麼辦?”
“他說他要先去找佳乙,我想,他自己會了解清楚的吧……”
“可是……”
“別可是了,這不是我們能夠幫得上忙的事。就像當初佳乙出事,對方是誰你不是不清楚,何況佳乙說她自己會解決……”
“佳乙是傻瓜!這種事情叫她一個人怎麼承受,你覺得她現在幸福嗎?什麼都不說,也不讓我們告訴易正前輩,她真打算和安承賢過一輩子嗎?”絲草激動地說。
是啊,六年了,世事早已經翻轉好幾個輪迴,我們都已經不是當初的我們了,易正啊,你要錯過幾次才能幸福呢?
俊表摟過妻子,眼神蒼涼。
“吳室長,去Zurich’s Autumn。”男子說道。
“是,少爺。”
男子搖下車窗,風兀自湧入車內,打在臉上卻讓他覺得溫柔。六年了,首爾依舊,街道兩旁的銀杏樹已經變成了金黃色,抬頭看去,片片小黃扇間露出湛藍的秋天;還有一些黃色的葉子散落在地上; 人行道也因此變成斑駁的金黃色,別有一番景緻。商業區內高樓紛繁林立,紅綠燈在接□錯,有人在匆忙中張望,張望著片刻停留中無休無止的匆忙,然後再面無表情朝著各自的方向奔走。這仍然是個弱肉強食的冰冷世界,而此刻在他的眼裡卻顯得溫順可愛。是的,他蘇易正回來了,為了那個可以成為他Soulmate的女人——秋佳乙。六年前他帶著一顆混亂的心離開韓國,給她的只有一句似真非假的承諾,在她已經決定離開他以後。他無法釐清自己的感情,不知道自己對她是否有愛,只是在她說要放棄他時覺得心揪得生疼,他掙扎著,本能地想抓住她。雖然很自私,但他希望讓彼此的感情在六年中沉澱下來,化為清晰可見的斷層,如果時空仍然無法阻隔這份感情,他願意再飛蛾撲火地愛一次,哪怕萬劫不復。
是的,這個賭有點大了。但他相信自己,更相信佳乙,尤其是在得知佳乙創辦了“Zurich’s Autumn”之後。
Zurich’s Autumn,蘇黎世之秋。
他在蘇黎世,她是他的秋。他的陶藝。
汽車在一片頗具蘇黎世當地風格的建築前停了下來。這片氣勢宏偉的建築沒有哥特式的尖頂突兀,也沒有巴洛克式的離經叛道,有的只是樓與樓之間的靜謐和諧,完美地將古典與現代瞬間融為這一“凝固的音樂”。大理石門避上深鑿一串字母:“Zurich’s Autumn”,驕傲地兀自招搖。
就是這裡吧,蘇黎世之秋陶藝會館。蘇易正仰望著高聳的建築出神。突然,一抹白色的倩影闖入他眼簾。只見那女子身著Versace這一季最新款白色收身洋裝,Chanel黑色鏈條手袋隨意搭在肩上,黑色捲曲的長髮輕輕揚起,拂過略施粉黛的臉龐,褪去了當年的稚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憂鬱和落寞。這麼多年了,他的佳乙小姐已經不是當年單純土氣的村姑了,到底是什麼讓她有了這樣的蛻變?又是什麼力量讓她在短短六年時間擁有了這樣恢弘的陶藝會館?蘇易正迷惑了,他預感了世事在佳乙身上一定翻轉了幾個輪迴,他一定要問問清楚。
正準備下車,一個稚嫩的童聲突然響起:“媽咪……”只見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小男孩徑直奔向女子的懷裡,女子臉上的表情即刻變得溫柔,她伸出雙手一下子將小男孩擁入懷中,親暱地吻了吻他粉嫩的臉頰。二十米開外處,一名黑衣男子下了車,Armani黑色長風衣,西裝褲筆挺考究,黑色皮鞋錚錚發亮,深刻的五官英挺剛毅。他走到女子身旁,親暱地摟過女子的肩膀,毫不在意女子身體輕微的僵硬,顧自擁著她走向車子。
那一瞬間,蘇易正全身上下如遭雷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