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正啊,恭喜你……”閆敏兒看著電視上蘇易正驕傲著英氣逼人的俊臉,嫣然一笑。
大門“砰”的一聲被踢開,閆敏兒驚駭地看著安承賢狼狽又嗜血的闖進來,一步一步重重地踩過閆敏兒發涼的神經。
“二哥……你……你怎麼了……”她顫顫地開口,恐懼像一陣急遽湧來的潮水,迅速脹滿了她每一個器官。
“你剛說什麼?”安承賢幽幽地開口,如同地獄來的亡靈。
“沒……沒有……”閆敏兒害怕極了,她從來沒有見過二哥這樣。
“敏兒,是你把報價洩露給蘇易正的吧?”
“不是……”她一步步後退,很快退到了牆角,無路可逃了。
安承賢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喪心病狂的怒火在全身的脈管裡奔騰衝撞,他暴怒地嘶吼:“說!是不是你!!!”
越收越緊的手掌讓閆敏兒垂死掙扎,漲紫的小臉上,那雙驚恐的雙眼逐漸遊離,空洞。她死命地試圖扒開那隻奪命的手,喉嚨裡隱隱呼喊:“二哥……二哥……”
安承賢猛然清醒過來,狠狠地將閆敏兒甩在地上。被釋放的喉嚨猛烈地咳嗽,彷彿隨時能喋出血來。閆敏兒氣若游絲地倒在地上,眼神哀怨地望著這個差點殺死她的親人。
“說……”
“是我……”
安承賢面部肌肉抽動著,緩緩蹲下,幽幽地問:“為什麼?”
“因為……我愛他……”
“愛?”他詭異地反問,精神完全陷入癲狂。“愛?愛?!”
是夜。
秋佳乙疲憊地轉動著鎖釦,開門進屋。黑暗中,零星閃動著一絲火光,詭異的如同冥神的眼睛。是他。秋佳乙正準備開燈,安承賢突然開口道:“別開燈!”
他就這樣靜靜地坐著,如同一隻沉默的小獸,安靜地活在喧鬧的世界之外。漆暗的澈冷與他交織,談判著光明的去留,彷彿在告誘,只要他逗留在冥神的層衣下,到處可見現實的逃夫,如此他將可與他們無時地為伍。
“你很開心吧?”安承賢詭異地問道。
“什麼意思?”
“你的愛人贏了,把你的仇人——我,打敗了。你很開心吧?”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秋佳乙的心猛地揪痛著。
“難道不是嗎?敏兒也愛著他呢!……你會有危機感嗎?”
“我累了,有話明天再說!”秋佳乙不想和他爭辯下去。
“呵呵……你還會有什麼話可以和我說呢?”安承賢淒涼地苦笑。
承賢,原來人,不過是風暴在愛和恨的大海里所拋擲的□投影。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