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跪倒在瞿木慶腳下的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冰顏死在自己的面前,卻無能為力。
那一份屈辱和無力感,彷彿將自己的靈魂拉扯進了無盡的深淵,讓他永生永世都無法超脫。
可如今,眼前這一幕又重新扯開了他靈魂最深處的傷口。陳昊感覺自己的心臟如同掉進了油鍋裡,滾燙的煎熬讓他痛不欲生。
“混賬!”陳昊一聲歇斯底里的咆哮,如同喪了心志的狂怒雄獅,周身魔焰瞬間爆燃而起,接著四肢更是硬生生的,將釘住自己四肢的金光長錐,蠻橫的扯斷。
鮮血噴湧間,陳昊已如一顆拖著黑氣長尾的末日彗星,朝著半空中的贏天直撲而去。
“魔焰耀日!”
“給我去死!”
陳昊瘋狂的將所有的力量,傾盡豁出。雙手間巨大的魔氣焰柱,朝著贏天直轟而去。
面對陳昊傾盡所有的一擊,贏天再也不敢大意,連忙撐起金光盾牆。
只聽“嘭”的一聲,魔氣焰柱兇猛的撞在了金色盾牆上。
巨大的力量將贏天的盾牆直接轟碎,一道黑色的衝擊波紋,瞬間激盪了開大。
半空中的贏天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在爆炸的衝擊波下,一直摔到了幾十丈外的沙土地面上,滾了又滾。
沾滿土灰的贏天,爬起身來的剛想反擊,卻發陳昊已經抱起南宮冰沁,如一顆黑色流星般,一直躍上了百丈的高空中。
……(未完待續。。)
第兩百五十九章 唯有一顆不變的心
……
“呸!竟然用這招來躲我的追殺,簡直是找死。”贏天憤憤的朝地面上吐了一口血水,憤憤的罵道。
在神魔古戰場這種破碎的世界,三十丈以上的空中,就屬於極其危險的地方,時不時就會刮過一股能將人撕成碎片的虛空亂流。
而直升百丈,無疑是自尋死路。
陳昊敢去冒險,自己自然不會再跟著去送死,贏天似乎也玩夠了,不屑的輕哼了一聲,隨即轉身離去。
神魔古戰場的百丈高空中,昏暗一片,距離頭頂的星河似乎也只有一步之遙。
周圍的風聲呼呼作響,讓人分不清哪一股是真正的風,哪一股才是要人性命的虛空亂流。
陳昊抱著南宮冰沁在高空中極速飛行,呼吸越來越急促。之前經過一連串的激鬥,已經全身是傷,而且全身的玄氣也幾盡枯竭。
更何況在這種重力是大荒界兩三倍的神魔古戰場上,抱著垂死的南宮冰沁一邊躲避虛空亂流,一邊御空飛行,對他的意志來說,無疑是一次極大的考驗。
而且無聲無色的虛空亂流,幾乎和尋常的橫風無異。陳昊只能憑藉自己,在吸收魔焰聖主之後,獲得的聖階神念,和對危險的本能感應,一次次的躲避著奪人性命的危機。
耳邊的風聲在呼嘯,緊貼著南宮冰沁的的衣袍,已經被懷中南宮冰沁的鮮血所沾溼。
溼漉漉的血液,在風中冰涼一片。大片大片的粘黏在自己的面板上。
看著懷中南宮冰沁的呼吸越來越微弱,陳昊的心臟焦急的狂跳著。
他必須爭分奪秒的找個安全的地方為她治療,否則那就真的是回天乏術了。
突然。思索中的陳昊瞳孔一縮,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襲上心頭。
陳昊本能的護著懷中的南宮冰沁,扭身一轉。
“噗!”的一聲,陳昊只是和虛空亂流稍稍擦了一下,自己的腰腹部,便被破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瞬間噴灑了出來。
割肉之疼。直鑽心扉,陳昊手中力量一鬆,險些將懷中抱著的南宮冰沁摔落下去。
鮮血在不斷噴灑。陳昊知道不能久拖,立馬抬手運起一抹魔焰將自己腰腹的傷口,生生烤焦。
噴灑的鮮血雖然止住了,但是烤焦傷口來止血的劇痛。讓陳昊幾乎暈厥了過去。
但是陳昊明明此刻的自己不能倒下。他強忍著劇痛,身體都因此而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我不能倒下!我不能讓她死!陳昊在心中吶喊著,一股力量從心底裡聚然而起。
咬了咬牙,陳昊再一次的催發玄氣,即將跌落的身形,又重新回到了正常的軌跡上。
“姐……姐夫……你,是不是受傷了?”本已處在半昏迷狀態中的南宮冰沁,好似感受到了陳昊的痛苦。迴光返照般睜開了眼睛,疼惜的看向了陳昊戴著面具的臉龐。
陳昊感覺心中一陣疼痛。你怎麼和你姐姐一樣,都這種時候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