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人之中,騎雙頭惡狼的。也只有一向囂張跋扈的天照國皇子,清和英昭。
“嗷唔——”
一股凶煞的氣息,夾雜著無數狼嚎撲面而來。
迎親隊伍裡絕大多數都是戰馬。戰馬,哪受得了這種氣息。頓時一片嘶鳴聲此起彼伏。隊伍也變得混亂,將士們更有不少摔下馬背,搞得灰頭土臉,狼狽非常。
一陣煙塵湧動,蹄聲錚錚,那些人極速衝到陣前,裹挾而來的,還有一片哈哈大笑。
騎著雙頭惡狼的清和英昭。一身紅袍,被大名鼎鼎的黑鐵狼騎護在中間。
他的左邊則是戴著面具。寸步不離的鬼奴。右邊是一個鬚髮皆白,貌似德高望重的華服老者。
周圍的黑鐵狼騎兵,每一個都騎著全副黑甲的紅眼妖狼。最前面的三個將領,包揚掃了一眼,腦子裡頓時浮現出了情報。
那個騎著一頭兇猛的黑色巨狼,體格高壯的彪形大漢。黑鐵狼騎統領,叫做松上大熊。左右兩邊是他的副將。
包揚冷然看著這一幕,心中的怒火卻盎然勃發。
“嗷~”冰牙彷彿感受到了主人身上的戰意,喉嚨發出猛獸的低沉咆哮,身形矮下,只消得包揚一個眼神,隨時就能猛撲上前。
冰牙擁有不俗的上古血統,本就處在食物鏈的頂端。單單是低吼一聲,便令松上大熊的黑狼倒退兩步,眼露怯意,整個黑鐵狼騎也瞬間安分不少。
“你們在我大風國界,竟敢如此放肆!?”許校尉灰頭土臉地爬上馬背,惱羞成怒的騎馬提槍上前,以槍指著為首的松上大熊,厲聲喝問。
“大風國國界?”未等松上大熊說話,身後的清和英昭一口飲下美酒,隨手扔掉做工精緻的銀壺,嘴角勾起,玩味的嘲笑說:“若非你們那老皇帝送女兒上門,我天照國大軍早就踏平你們皇城了。”伸著懶腰繼續說:“你們家公主呢?本皇子還等著嚐鮮呢,細皮嫩肉的,性子烈,幹勁還十……”
“放肆!”被戳中了痛事,許校尉怒火直冒,破口怒罵著舉槍拍馬,朝著清和英昭衝殺而來。
“大膽。”黑甲統領松上大熊一夾狼腹,向著校尉衝去。
“莫殺人,不吉利。”那德高望重的老者半閉著眼說。
“不會壞了主上興致。”副將冷冷說道。說話間,勝負已見分曉。
黑狼一吼,戰馬立刻癱軟,許校尉直接被對方奪過戰槍,挑破戰甲,一掌拍飛在地。
他剛想爬起,卻被黑甲統領一腳重重踩在胸口,那戰槍如今寒光凜冽,直抵喉嚨。
“不過如此,大風國沒人了嗎,這種貨色也敢與殿下叫囂。”黑甲統領嗤笑嘲諷道。
“哈哈哈哈……”
他說完,身後的黑鐵狼騎爆出一陣大笑,狂傲至極。清和英昭眼神輕蔑,那老者鬍鬚輕捻,閉口不語,也渾然不覺這是什麼大事。
見此情景,就連那些躲在馬車上,趴在窗戶上看的侍女們,都是銀牙緊咬,俏臉悲憤。大風國士兵無不神情憤懣,火氣一湧就要衝出去。
這時周遭空氣猛地一凝,一股強大的威壓降了下來,包揚淡淡的聲音傳來。
“住手。”
“哼。”士兵們沒再前進一步,但是拳頭卻握的關節發白,一雙雙眼睛死死盯著黑鐵狼騎,眼白中都爆出了血絲,額頭上青筋直跳。
黑甲統領見狀,嘴角輕蔑冷笑。他們越是生氣,自己就越是成功,越是開心。他知道士可殺不可辱,但是侮辱他們卻要比殺了他們更難受。他腳下微微用力,更是一字一句囂張道。
“怕死的懦夫,送女人的雜碎,賣主求榮的貨色。”
“就你們這樣還參軍,大風國人都死絕了嗎?”
“怪不得大風國連打一仗的膽量都沒有,全都是因為養了你們這群飯桶,無用廢物。”
若是眼神能夠殺人,清和英昭等人已經被挫骨揚灰幾百次了,可惜的是眼神偏偏沒有任何殺傷力。
“看什麼看,連句話都不敢說,連個屁都不敢放,我天照國的妓~女和太監都比你們強上數百倍,孬種,一群沒鳥的貨色,還學人家參軍。”
許校尉還被踩在腳下,那黑甲統領每說一句話,腳力便加重一分,碾轉一次。
隨著“嘎嘣”一聲輕響,許校尉的肋骨被踩斷,仍舊一聲不吭,眼睛死死盯著那黑甲統領,他手指狠狠扣著鹽鹼地面,血肉模糊。
“你看看。”黑甲統領轉而低下頭看著許校尉,手指向包揚鼻尖,說一字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