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弱弱,端莊得體的模樣。和她平常傲嬌滴滴,動輒張牙舞爪的樣子。判若兩人。
便是連陳默,有時候都不得不佩服一下這女人,演戲起來,還真是有皇家風範。一個字。裝!
葉憐香嬌柔華貴。虛抬晶瑩皓腕說:“曲城主不必多禮,諸位也平身吧。”
曲星河直了身,與陳默一左一右在前引領葉憐香,包揚則帶著親衛跟在後面。
至於其他人,卻不能再跟進城主府了,只能留在外面,等公主儀仗隨駕都進去了,再各自散去。
等進了城主府。安頓下來,葉憐香才鬆了口氣。雖然馬車夠大。也夠舒適,山路上也沒有顛簸,但終究不比在外面舒適,憋得慌。何況前些時候,還撞到了一次魔災,差點就出了大事。
此時心神一鬆,一路舟車勞頓帶來的疲憊就再也壓制不住,早早在曲家準備好的房間休息了。
另一邊,包揚卸下戎裝,換了便衣,回到大殿,就看到陳默和曲星河正在喝茶敘舊。
“陳兄弟,剛才的隊伍裡,嚴家人也在吧?”
包揚老早就知道了嚴家和陳默的過節,還沒到重玄城時,就開始惦記著這件事。想著到了重玄城,一定要幫陳默好好整治整治那嚴家。此時得了閒暇,自然就想付諸實踐。
“應該在吧,我沒怎麼注意。”嚴志武已經死在自己手裡,幕後黑手瞿木慶也死了。以陳默今時今日的實力地位,其實已經不怎麼在意嚴家。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帶著精銳人馬,幫你滅了他們怎麼樣?”包揚摩拳擦掌,興奮的準備大幹一場。
“哈哈~~也好~”陳默眼中精芒一閃,站起身來。對著曲星河告罪了一聲,就要和包揚一起出去。雖然不怎麼在意嚴家,但是嚴志武做的事情,他可沒有忘記。事後陳家也試圖討回公道,但嚴家卻始終庇護著嚴志武。
更何況,自家兄弟的心意,又怎能辜負?
“呃,等等……”曲星河一滴冷汗的阻攔著說:“嚴家怎麼說也是重玄城的豪強大族,你們就這麼把人滅了,怕是不妥吧?難免會讓人以為你仗著公主……”
陳默笑笑,但沒有說話。
包揚斜睨這曲星河,冷笑道:“難不成我兄弟的仇,就這麼算了?”若非知道曲星河一向忠於皇室,又一直對陳默相當維護。他才不會這麼客氣,就算實力比他強又怎麼樣?
曲星河皺了皺眉,其實他也不怎麼想幫嚴家說話。只是嚴家畢竟是重玄城內,受他的庇護。雖然小惡不斷,卻無大害。
就這麼被滅了,未免說不過去。
“當初嚴志武也是受人指使,嚴家所犯的包庇之罪,罪不當誅!”曲星河好言勸道:“如今嚴志武和瞿木慶都死了,不如狠狠懲罰一通便是了。”
“哈哈~”包揚拍著曲星河肩膀,笑著說:“曲叔叔,我們剛才不過是說笑而已,頂多就是教訓教訓。您還當真了啊?
“算了,現在也沒什麼心思去找嚴家的麻煩。”陳默笑笑,把這件事揭過,算是給了曲星河面子。
拍了拍包揚的肩膀說:“明天我要回陳家一趟,可能要去幾天。你要好好保護公主,別出亂子。”
之前半路上的襲擊,他可是記憶猶新。
包揚斂住笑意,正經答應了,不過轉念又問:“難不成就這麼放過嚴家了?”
“嚴家麼……”陳默嘴角微翹,“看他們的表現了。”
正在此時,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響起,香風襲來。
“爹爹!”曲天瑤一臉急色,腳步急促的走到大殿,一抬頭,卻一眼看到了殿門口的陳默。
腳步一頓,曲天瑤轉瞬間恢復了大家閨秀的樣子,婷婷嫋嫋走到陳默身邊,粉面微紅,問候道:“軒轅公子,你,你回來了。”
“曲小姐好。”陳默對她客氣的拱手說。對於這個溫婉多情的曲天瑤,陳默要說沒好感,那純粹是自欺欺人。只不過自己未來所走之路,充滿了荊棘和危險,誰也不知將來究竟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若是對她留情,豈非害了人家小姑娘?
刻意的與她保持些距離,敘著舊,言談之中,多把她往妹妹方面靠。心中直嘆,天瑤啊天瑤,希望你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正在他們敘舊的時候,一輛華麗的馬車當空駛入重玄城。
兩匹深紅色的異種飛馬拉車,車頂翹起飛簷,飛簷下掛著金色的鈴鐺,在微風的吹拂之下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深青色的車身上處處都有精美的雕刻,車輪和車轅上,篆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