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也很好聽,看著陳默的笑而笑……
武道宗閣百丈之遙,雖說高而不勝寒,但卻溫暖一片。月光下,青年男女的影子,最終互相靠近,重合在了一起,溫暖一片。
……
而城外郊野,雖然無風,但卻與之截然相反。
陳嶽說完,手指輕彈一下,繼續猛灌著酒。
月光下的簪花,好似銀色流星。
申屠夢婷一把抓住。剛才的那一幕,她都看在了眼裡。他手上明明有儲物戒,可這簪花卻……感受著上面的餘溫,她良久沒有任何動作。
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簪花還你,你可以走了。”
正在此時,一個冷淡至極的聲音傳來。她適才由於思考,已然緩和下來的臉色,再次一變,眼眸凜冽。
你叫我走就走?
申屠夢婷冷哼一聲,她是靠著實力,成為青華宗首席的。而非花瓶,即便是宗門內尋常長老,都不敢如此對她說話。
她淡淡道:“我城下過明令宵禁。你莫非不知?這深更半夜,還帶著面具鬼鬼祟祟,莫非……”
陳嶽仰頭猛喝一口,眼睛一瞥,擦去酒漬淡淡打斷:“面具就在我臉上,有本事就來拿啊。”
那“啊”字一出口,申屠夢婷冷笑一聲。當機指作拈花,一道碧色曼陀羅華玄罡,旋即便要甩出。
正有此意!
陳嶽舉壇怡然喝酒的身影。陡然停住,在空氣中淡然消去,徒留一隻空壇下落。
下一刻,一隻蒼白有力的大手。在申屠夢婷面前突然出現。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便一把抓住她捏印的手,隨後猛地一拉。
申屠夢婷只覺巨力傳來,身子失去控制,朝著前面突然出現的一團黑氣,衝了過去。
“啊……”她低低驚呼,眼睛自然閉上,只覺撞進了一個雄偉的懷裡。她腰身被有力的手臂死死箍住,心中又驚又怒。死命掙扎一下,終究無果。
她腳下一頓。兩人已落在了地上。正想抬頭,那大手卻再次襲來,輕捏住了他的下巴,往上一抬。
映入眼簾的,是銀狐面具下,戲謔放浪的眼神。
“不錯,挺有料的。”
感受著胸前的兩團柔軟,陳嶽的嘴角露出了醉一般的弧度,好像是在笑。
“哐啷!”恰在這時,酒罈終於落地,碎成無數。
申屠夢婷怒目而視,那眼神彷彿冷冷的,猶如水晶碎裂,殺意凜然。
但兩人之間親密無間,胸貼著胸,心跳貼著心跳,呼吸交換傾吐,不同的是女子獨有的香氣,男子獨有的味道和酒氣。
她的心跳愈來愈快,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她心中悄然而生,卻如同火上澆油。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她抽出一隻手來,出手快如閃電,霍然朝那臉上甩了上去。
“啪!”曠野無風,亦無蟲聲,這聲響格外響,格外脆。
銀狐面具應聲飄飛而去,銀色的發,在月光下凌亂。陳嶽回過頭來,年輕而滄桑的臉,為銀髮婆娑,沒落的眼神眼在後面,像是看透了思念。
“不是她啊,呵呵,不是……”
良久,他鬆開手,呢喃了一句,自嘲地笑了兩聲,撿起面具兀自戴上,掏出一罈酒來,邊走邊喝,身形跌撞地路過無盡的蒿草,朝著城中走去。
申屠夢婷站在原地,彷彿是局外人般看著這一幕,眼神閃爍,神色複雜。
直到那身影消失,她卻忽然迷茫了起來……
……
與此同時。
青華宗的一處樓宇,四周環繞著氤氳靈氣,看上去好似懸浮在仙氣縹緲的半空中。
閣樓中清新靜雅,古色古香。一縷縷的茶香緩緩飄揚,令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一箇中年男子呷了一口茶,然後緩緩的將茶杯放下,臉上的凝重,好像塗上了一層厚厚的鉛。
“這次神魔古戰場的情形,不容樂觀。”
“是啊,承天老弟,據前線最新的訊息,古戰場上詭異的魔氣,是從一株樹上散發的。”一位身著青色長袍的男子端起茶盞,喝都沒喝,便放了回去,心事重重的樣子。
說這話的是青華宗的宗主申屠信,他口中的‘承天老弟’便是聖銘宗的宗主,周承天。而他旁邊還有一位身著褐色虎皮長袍的巫蠱宗宗主,烏斯曼。
“我這次就是想跟諸位商討這個問題。”申屠信舒了一口氣,臉上的陰沉又凝重了三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