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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的心中則會茫茫然一片,毫無印象。

父母的形象,本該是最為清晰的啊!

可他腦海就是空白一片,甚至心中沒有絲毫感覺。就算是提到瞿木慶,他都會有恨之入骨的切膚之痛,提到老皇帝都會有種親切,可一提“父母”二字,他心中卻升騰不起任何感覺來。

二十年的記憶,細細回想,好多好多人啊都有依稀印象,唯獨心中空缺的兩個位置,似乎早已被埋沒。

二十年了,都二十年了,從懂事起有過這樣的一些疑惑,可之後呢,他只當他們已故,便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如今驟然間聽聞父親這個陌生的詞,他忽然茫然起來。心中則好似打翻了五味瓶,酸的,甜的,苦的,辣的,鹹的,難過的,高興的,悲傷的……真不是個滋味兒。

他有時激動得想哭,又是卻又憤怒得想殺幾個人,幾番下來,他又變得有些木訥了。

“他到底長什麼樣子呢?”

陳默曾如是想到,可腦海之時閃過大伯的模樣,於是他又有些不自行道:“應該差不多吧。”

“陳默兄弟又來此處望風了?”

雄勁的聲音在陳默的耳畔響起,他發現自己適才過度陷於沉思,放鬆了警覺,竟然連身後人接近都沒察到。

“陳駿兄弟,找我有事?”

陳駿聽著漠然的語氣,心中沉沉嘆息了一下,看來又是在想念他父親了,竟然連自己走到身後,他都沒察覺。

“無他,只是過來看看。”陳駿頓了頓,突然話鋒一轉道:“老弟身體難道有些不適?”

陳默搖頭。

“伙食太差?睡得不好?”

陳默沒說話,搖頭。

正當陳駿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陳默卻突然說道。

“陳駿兄弟我記得你好似從小便長在天雷道之中的吧。”

“沒錯。”

“那兄弟你可見過我父親?”

陳駿恍然大悟,但對於陳正陽此人。他根本不清楚,可又不忍實話實說,怕的是打擊他。

略微思索了一下。陳駿看著那雙隱隱期待的眼睛說道:“令尊大人的話,我實在不清楚。”

陳默一聽,有些意盡闌珊,眼中光彩也暗淡了下來。

“不過,我倒是偶爾聽族中長老提起,每每提起之時,彷彿都是眼神慼慼。就好似……就好似如臨大敵的樣子。我想,令尊一定是極為厲害的人物。”

陳駿說道最後,眼神堅定樣子不似作假。陳默見此。心中對自己父親,更加期待了起來。

只是,一個男人再強,要是心中無親情。冷血如斯。那還有什麼可談?

二十年了……

這二十年中,他從來沒回過家一趟,更沒有任何音訊傳回,家裡人甚至都以為他已經死了!

“兄弟我痴長你幾歲,依愚兄所見,多想無益,不如直接進了天雷道里,找上令尊問他個清楚。自是真相大白,無論如何。都比想此惆悵有用得多。”

陳默一聽,想了想,覺得他說得倒也對,心中旋即如這海潮澎湃起來。心情激動之下,一拳砸中了欄杆。

“好!”

找到父親,定要問他個清楚,否則決不罷休!

陳駿見此哈哈大笑了一下,與陳默並肩而立,望著無窮盡頭,夕陽最後一抹餘暉,燎燒半邊蒼穹。

眼前的波濤忽然一陣高聳起伏,好似一個巨坡即將長出。

“嗷唔……”

一陣低洪的獸吟傳了過來,海天一色盡頭,最後一絲璀璨的紅光,被湧起的巨濤吞沒,天色驟然暗淡了下來。

轉瞬傍晚,眨眼黑夜,莫過於此。

一隻百餘丈長的漆黑妖鯨,在穿左側直直躍出水面二十餘丈,裹挾著旋轉奔騰的水柱,以直搗黃龍之勢,再次遁入水中。

“轟!”

海面本就是無風三尺浪的地方,如今經過這妖鯨的翻騰,頓時變得浪潮千丈,層疊萬重。魚尾劃過瞬間,便在船百丈處產生了個長五十丈左右的強力漩渦。

如此情況,若是天照國的戰艦過來,必定粉身碎骨,蒙遭大難。

而這艘天雷道的船,長不過三十丈,寬也不過八丈,看起來就像是一艘造型別致的上等畫舫,和那妖鯨比起來,簡直是成年大漢和幼童之別。

也就在此時,妖鯨自船旁一潛而過,所帶起的巨大水流,本該迫使這船往後退去,甚至是將這船舷擦斷,就算不是兩者都躲過,那麼接踵而來的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