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娘氣?”封修通氣定神閒,看著笑得險些折了腰的公孫墨問道。
公孫墨突然一怔,面上笑容難收,咧著嘴說道:“封老頭,幾年不見,你不會改變了……取向了吧?”
“哈哈,墨老二,你才變了取向呢,哼,給你看看這個。”
封修通咒罵一句,旋即轉變臉色,翻開了紫砂壺底,沒過對方頭頂,掌心輕輕覆上,慢慢挪開。
兩排微小的刻文展現出來,當下手指按著落款處,好一陣神秘。
“盜雪無痕留芬芳,蓮步之下陰幽谷。”公孫墨慢慢念道。
這首詞,他並不陌生,隨著兩句詩詞唸完,那笑得開了花的臉色,也是逐漸變得僵硬起來。
“嘿嘿。”
見到呆滯的公孫墨,封修通心下樂開了花,那個痛快,吃了蜜似的,慢慢的挪開了拇指。
“柳眉。”
公孫墨陡然張大一雙瞳孔,本還儲存著一絲遐想,但看到落款之處的兩字。剎那間心臟像是被冰封了一樣,哇涼哇涼的。
封修通一雙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樂呵呵的將紫砂壺慢慢挪到唇角。
輕抿了一口茶水。意猶未盡般言道:“嗯,柳妹用過的紫砂壺,這茶水都顯得那麼香甜啊。”
“你……你個不知廉恥的封老頭,居然敢盜取柳妹的茶壺,真是齷齪的行為。”
一股悶氣裹住了公孫墨的心臟,險些一口氣沒有喘過來,暈了過去。漲紅了老臉,沒了底氣似的,忿忿說道。
“哈哈。想從柳妹那裡偷東西,你我都知道,那比登天還難啊。”封修通仰首大笑,生怕他氣不出個好歹來。
公孫墨豈能就此罷休。褻瀆他心中的女神。不壓於在給了他一巴掌。
咬牙問道:“不是偷的,難道還是柳妹送給你的不成?”
封修通猛地收住笑容,以那高傲的角度俯視著對方,紫砂壺在他眼前一晃說道:“嗯,你猜對了。”
轉而一變深沉的老夫子一樣。
又得意洋洋的說:“那是在兩年前,一個風花雪月的日子,我因族內公事,去了一趟陰葵谷。在那谷崖一處小築中,我和柳妹撫琴品茶……結果……。”
一連幾十息的時間過去了。封修通淡淡講述,他和柳妹相聚一起的場景,可謂美輪美奐,好不愜意。
話到結果,淡淡的品了一口香茶,吧嗒吧嗒嘴唇,一個胃口吊得眾人目瞪口呆。
“結果怎麼了?”公孫墨一把抓住了封修通的手臂,問道。
“吶,就把她心愛的茶壺送給我了。”封修通在他面前搖搖紫砂壺,笑笑言道。
一時間,公孫墨胸膛起起伏伏,像是長時間憋了一口氣息終於釋放了似的,如今氣喘吁吁。
“長老真是高人啊,撒謊都撒的那麼氣定神閒。”一旁的鄭鈞悄聲嘀咕道。
“鄭師弟,你怎麼知道長老在撒謊?”封菱霜低聲問道。
封世康小聲言道:“我知道,那天是鄭師兄陪著過去的。”
“快,說說看,他們倆到底是怎麼回事。”封菱霜美眸圓睜,來了興趣。
一句話引得陳默和陳駿也是側耳聽去,有這等八卦,怎麼能不去分享一下呢。
鄭鈞遙遙偷偷看了看兩個爭執不下的兩個老頭,見無從顧及幾人,慢慢說道:“兩年前一個風花雪月的……不。”
“怎麼了?”封世康追問。
鄭鈞不禁身上打了一個冷顫,抖著牙說:“那天的確是因公去了陰葵谷,但那是什麼風花雪月的日子,分明是一個寒冬臘月,滴水成冰的夜晚。”
“寒冬臘月?”幾人眼神一呆,不敢相信。
只聽鄭鈞繼續講道:“對,就是一個寒冬臘月的夜晚,那陰葵派掌門柳老太太,遲遲不肯見面,我和封長老在她的小築旁,在大雪紛飛的雪夜裡,足足等了他兩個時辰,才讓我們進去的。”
看著有些激動的鄭鈞,封菱霜追問道:“那撫琴品茶呢。”
“撫琴?”鄭鈞一臉無奈。
繼續說:“哪有什麼撫琴,柳老太太分明拿著一塊錦帕,在擦拭一把鋼刀呢。”
鋼刀?
幾人怔怔愣住,忙捂住了快要笑出聲的嘴巴。
“那茶水總該有吧?”封菱霜掩唇嗤笑,愣是憋了回去。
“老太太屋裡比外面還冷,封長老實在有些口渴難耐了,進門就端起一個紫砂壺喝了起來。”說到此處,鄭鈞苦不堪言。
“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