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揮,衝呆在一邊的下屬道:”去請張哥和慕容一起來。”
他見戚少商要去見顧惜朝的主意已定,明白以自已的勢力決計擋他不住,但是心裡又十分擔心戚少商此行的安危。他的戚大哥雖然武功了得,再大的危險也可全身而退,只是顧惜朝詭計多端,就怕戚少商一個不小心就著了他的道兒。
戚少商見應霜葉已經退讓一步,而在‘鳳歌酒樓’約見顧惜朝本就是自已考慮不周,有失大體,當下不再多話,站在那裡等著另外兩人。
戚少商一行四人踏進鳳歌酒樓時,顧惜朝早已找了個靠窗的好位置坐著,一邊喝酒,一邊自在地享受著從窗外遺落進來的陽光。
顧惜朝端起酒杯時,正好抬頭見到戚少商,於是歡喜地一笑,道:“你來了。”冷不防地卻看見他背後還跟著三人,看自已的眼神十分犀利。
戚少商點點頭,“你久等了。”隨後介紹身後三人給顧惜朝認識。
張赫、秋慕容同時向顧惜朝拱了拱手,顧惜朝站起身來,應霜葉卻上前一步,道:”原來這位就是顧大寨主,今日算是見識了。”
應霜葉這話明擺著就是攪局來的。
顧惜朝寒著面孔打量了他一下,道:“你信不信?我真想吐你一臉吐沫。”
應霜葉一愣,他準備了成百上千句話等著顧惜朝的反駁,卻沒料到顧惜朝並沒有反駁,而是乾脆罵人了,一時話都哽在喉嚨裡說不出來,雙手就想抽刀,餘光卻瞟見戚少商早已緊皺眉頭,對自已怒目而視,想了想,還是硬忍了下來,別過頭去。
顧惜朝不去理會他,走到戚少商面前,定定看著他,道:“原來你見我還需要帶保鏢的。”
戚少商目光嚴厲地從張赫、秋慕容、應霜葉和顧惜朝身上掃了一圈,道:“以前的事是我和顧惜朝的恩怨,大家不用再提!”
顧惜朝笑道:“原來你又添了這許多兄弟,真是可喜可賀。”
戚少商道:“好說。陸沉久可有訊息?”
顧惜朝狡黠地一笑,走到桌邊,拍了拍放在桌上的盒子道:“有,都在這裡。”而後左右看了看。
戚少商見他神情有異,便明白在這店堂裡頗有不便,於是招呼幾人:“我們到後堂去聊聊。”
一行人向後堂走去,只有應霜葉拖在最後,悄悄吩咐幾個小二注意外面和周圍動靜,一有情況及時示警,然後也跟進後堂。
顧惜朝將盒子放在圓桌上,開啟蓋子。
戚少商定睛一看,當即吃了一驚。
張赫瞪大了眼睛,秋慕容“啊”的一聲輕呼。
應霜葉走在最後,聽到秋慕容出聲時他才剛剛進來,立刻搶上一步,探首一看,盒中駭然正是一顆人頭,陸沉久的人頭。
戚少商一時驚喜,道:“你。。。。。。”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顧惜朝瞧了一眼盒中人頭道:“也算我為穆鳩平兄弟報了此仇。”他明明是為戚少商做的,卻不願意明白地說出來。
張赫心裡也是一陣歡喜,道:“這賊廝武藝高強,為人又陰險,顧兄你是如何得手的?”
顧惜朝道:“我多方打聽得知陸沉久來到京城便投靠了童貫,探聽到他的住處後,終於格殺此人。只是他的蜈蚣鏢好生毒辣,我也險些中了他的招。”
戚少商知他對這類事情向來不喜歡多說,無論經歷什麼險惡,回來也是淡淡幾句,陸沉久為人陰險,武功又高出顧惜朝很多,他此番殺人必定花費不少手段,遭遇極大風險,心下大為感動。
秋慕容興奮道:“今日顧兄替我們殺了這狗賊,不如現在就用他的人頭來祭奠穆三哥!”
他和張赫同顧惜朝本沒什麼過節,今日顧惜朝也算是為兄弟會殺了仇人,倒是對他平添幾分敬重。
應霜葉還想說些什麼,只是必竟顧惜朝冒著如此風險也算為穆鳩平報得大仇,便說不出口了。
秋慕容當下指揮人手在後堂搭起香案,將陸沉久的人頭立於案上,眾人相繼祭拜穆鳩平。
張赫見已近晚飯時分,便差了人在後廳裡準備了一桌酒菜,領著大家落座相聚。
剛一坐下,顧惜朝便道:“少商,我還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
戚少商奇道:“什麼?”
“你還記得韓世忠吧?”
戚少商笑道:“我和韓兄弟比武拼酒,怎麼可能忘記,莫非是找到了他的意中人梁小姐了?”
顧惜朝道:“那倒不是,只是他最近立了大功,此次南下平亂,他單槍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