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倒是一位可以結交的人物。”他一口飲盡杯中茶水。
戚少商疑道:“你不是後悔擒了方臘吧?”
韓世忠搖頭道:“那倒不是,我只是把我該做的事情做好了而已,沒有什麼可以後悔的。只可惜方臘。。。。。。可惜!”
眾人一時無語。
眼見桌上氣氛沉重,戚少商咳嗽了一聲,道:“對了,韓兄弟,你在江南呆了那麼長時間,尋到梁小姐沒有?”
韓世忠目光中異彩閃動,道:“哈哈,這個嘛。。。。。。你日後便知。”
應霜葉笑道:“以韓將軍這般人才,自然是抱得美人歸了,還需要問麼?來,我敬韓將軍一杯。”
大家一起舉杯相賀。韓世忠抑制不住笑意,滿上茶水,一一干了。
沒有酒的宴席,眾人吃起來總是不痛不快,再加上還有不少傷兵需要照顧料理,所以不多時,大家便準備分配營帳,各自散了。
顧惜朝站前一步,衝韓世忠道:”我的營帳寬敞,就讓少商一起吧。”說完,向戚少商使了一個眼色。
戚少商當即知他必有用意,所以韓世忠徵求意見的目光看向他時,他點了點頭。
兩人同帳而眠,睡下不多時,顧惜朝突然翻身坐起,走到戚少商的榻前站定,一動不動。夜色中,面前熟睡之人眉間微皺,臉部輪廓模糊,讓人辨識不清。顧惜朝本來只是想把他叫醒,但是看著看著就很想把眼前的人看清楚、看通透,於是慢慢地俯下身去。。。。。。當自已的臉幾乎要貼上戚少商臉時,躺著的人猛地睜開眼睛。那雙黑白分明,略帶驚疑的大眼睛反倒把顧惜朝嚇了一跳,他當即直起腰桿,道:“還好,你沒睡。”
戚少商翻身坐起,道:“我知道你有事,怎麼能睡得著,什麼事?”
顧惜朝定了定神,對戚少商道:“我們去看看韓世忠。”便拉了戚少商往韓世忠的大帳而去。
大帳中,燈火通明,韓世忠果然還沒有睡,見他兩人前來,有些驚訝,道:“這麼晚了,兩位還不休息?”
顧惜朝道:“這白溝鎮的守軍當真這麼扎手,難以對付?”
韓世忠目中閃過一絲訝意:“果然還是瞞不過你。”
顧惜朝嘆道:“陳將軍是怎麼死的?”
韓世忠憤憤道:“這白溝鎮只是一個小土城,城牆並不高大,但他們卻擁有非常厲害的守城巨弩,此弩是以絞盤拉開,射程可達八百米,所用之矢長達八尺,一次可射穿六人以上。陳將軍便是在督戰之時,中了一矢,不幸捐軀,我們死傷無數,卻無法破掉此利器。”
顧惜朝倒吸一口涼氣,道:“向來是我朝善使弓弩,長於守城;遼人善用騎兵,長於野戰,這次倒是反了過來。對方確有此等利器,實在是不易對付。”
韓世忠道:“這白溝鎮地處宋遼交界,多年來已經受到我朝影響,其駐城守將也對大宋弓弩的優勢很是在意,是已肯定在這方面花了不少力氣,下了許多功夫。”
顧惜朝點點頭,轉身衝戚少商道:“天亮我們就隨韓兄弟一起上陣前檢視一番。”
一大清早,天將麻麻亮,三人便出了營帳,來到陣前觀察。白溝鎮的城牆雖然並不高大,但是地勢卻極好,四周沒有比它更高的地方,所以察看起來並不方便。韓世忠把顧惜朝二人帶到一個相比之下最佳的觀察地點,只見城門樓兩側各有一臺巨型的弩車蹲坐在那裡。
戚少商第一次看到如此龐大的弩車,震驚不已,不由定睛仔細打量。
顧惜朝卻只是粗粗地看了一個大概,並不細瞧,只從身邊的矮樹上折下一根樹枝,對著巨弩,一會兒上前幾步,一會兒退後幾步,不停地比劃衡量,不知他在做什麼。過了一陣,顧惜朝又左右察看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道:“我們回營。”便領頭向回走。
韓世忠、戚少商不明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得跟著他一併回營了。
到了營中,顧惜朝徑直走向自已的營帳,丟下一句話:“你們都莫來打擾我。”便把自已一個人關在帳中,不再出來。戚少商和韓世忠對視一眼,雖然對顧惜朝的舉動不解,但是知他定有意圖,便一起到軍營中巡視去了。
到了午飯時間,也不見顧惜朝出來吃飯,韓世忠找了軍士去請他,那軍士到了帳門口就被攆了回來。兩人好奇心大起,都很想知道顧惜朝一個人在大帳中做什麼,但是又怕真的有什麼事不能打擾,只得強制按捺住不斷升騰起想衝進去瞧瞧的願望。那個下午,兩人都覺得過得十分漫長。眼看到了晚飯時分,顧惜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