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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戚少商笑道:“因為我習練了‘鳥盡弓藏’的內家心法。”

“精妙啊。”韓世忠道:“和戚兄的這場比武切磋是我身平第二痛快的大戰!”

“哦?那第一是和哪位高手?”戚少商很好奇。

“說來遺憾,我並不知道對手的名字。那是兩年前,我剛剛從軍,他和我一樣也是剛報到的新兵,看上去比我還要小個兩三歲。機緣巧合,我和他鬥了一場,結果我輸了!後來只聽旁人說他姓‘嶽’。”韓世忠有些悻悻道。

然後,他笑了笑又道:”對了,和我比試時他也用劍,不過上馬後是用的槍。槍劍合一的道理也是他告訴我的。。。。。。只可惜,那時邊關戰事突緊,我倆來不及結交話別便各奔東西了。”

戚少商暗想,原來這軍營中真是藏龍窩虎。

“只是,毀了你的‘狗屠’,實在。。。。。。”

韓世忠打斷他的話,道:“那刀本就普通,任何一柄長刀到了我韓世忠的手裡都是‘狗屠’,沒什麼的。戚兄不用掛懷。”

戚少商點點頭,道:“上次你請我喝酒,這次我請你,如何?我們剛才比武未分出勝負,這次拼酒一定要有一人醉倒方才能罷手!”

韓世忠大笑道:“那是求之不得!酒量上我可從來沒有敗給過別人!”

這時候,任是這寒冷的落雪也被這兩人的萬丈豪情融化了。

。。。。。。

午時剛過,雪已停了。

戚少商從萊州港的酒館出來後走了好一陣,已經看到前方的營地了。

他走的很慢,因為背上揹著一個人--韓世忠。

戚少商暗地裡叫苦連連,背上之人可實在不輕。看來能喝醉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趴在別人身上呼呼大睡。

他的背上溼了一大片,估計不是韓世忠的口水,就是他反嘔出的酒水。

不過,這場比拼戚少商自然是絕對的贏家!

離韓世忠的帳篷幾十米處,他看見了顧惜朝。

顧惜朝和他雙目相對便走上前來,瞧了瞧他和背上的韓世忠,聞出這瀰漫的酒氣,立刻就知道發生了什麼,笑道:”我也領教過大當家的‘三斤’不倒,不過上次是洗碗,這次是揹人,居然都是體力活兒啊。”

戚少商把韓世忠從背上放下,用右臂撐住他,苦笑道:“別忙著取笑我了,快幫著把人扶進去。”

顧惜朝有些詫異,面前的戚少商竟似對他毫無芥蒂。他哪裡知道,這一場熱血的戰鬥已讓戚少商找回了不拘小節、豪邁酒脫的往昔,更何況戚少商其實早已記不清那晚大海邊的事情了,他應該記住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顧惜朝趕忙上來架住韓世忠的另一邊,兩人一起把他扶進帳篷裡去了。

初三,大雪過後必晴天。

天空很高,很藍,無雲,仰頭看一會兒就覺得頭暈,於是顧惜朝便不再看了。

他剛進營地便聽到“叮叮叮。。。。。。”的敲打聲,心中起疑,抓了一個官兵便問:“這是幹什麼呢?”

“韓副尉在打刀。”

顧惜朝覺得有點意思,決定去看看。

軍事駐地中閒置的火爐現在已然燒得正旺,韓世忠正在敲打一塊燒紅的鐵塊,看樣子是想自己鍛打出一把長刀。戚少商正在旁邊饒有興趣地看著。

“我的刀都是我自已親手鍛打的。”韓世忠滿頭大汗,連在一邊的戚少商都感覺到火爐裡滾出的陣陣熱浪,道“我倒是第一次這麼仔細地看人打造兵器。”

顧惜朝上前道:“韓世忠,你昨天拼酒輸給戚少商,今天頭不疼嗎?”

韓世忠抬頭衝他尷尬地笑笑,手上的敲打卻不見停,道:“呵呵,這可是我在喝酒上平生第一次輸得心服口服。戚兄的確是千杯不醉,我服他!”

顧惜朝又道:“今天怎麼突然有興趣來打刀?你的刀呢?”

戚少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昨日我們一時興起比試了一下,我的逆水寒把韓兄弟的刀給磕壞了。”

顧惜朝看了看韓世忠,又看了看戚少商,饒有興趣地問:“什麼時候比的?我都不知道嘛,你們誰勝誰負?”

韓世忠道:“勝負未分,我的刀先玩完了。”

顧惜朝道:“逆水寒的確是斬鐵如泥,可遇而不可求的寶劍,難怪韓兄弟的刀要吃虧了。”

韓世忠一臉不服氣道:“寶劍寶刀也都是人打造出來的,如果能有把好火我也能打造出同樣的好刀。”

顧惜朝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