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尖已入內腑。
六個黑衣人亂劍齊下,五絕刀與九頭鳥命在須臾。
生死關頭,眼看走在前面開路的五個人將死傷殆盡。
絃聲傳到,勁矢亦至。
“哎……”撲近五絕刀出劍的一名黑衣人大叫,上身一挺,搖搖欲倒。一支狼牙箭貫肋而入,入體近尺。
“啊……”另一人狂叫著一蹦而倒,也是腰盼中箭,豈能不倒?
第三支箭到了,從九頭鳥的側方呼嘯而過,貫入三丈外的一株大樹深入近尺。要不是一名黑衣人聽到同伴的厲叫而聞聲知警止步,這一箭恐怕也不會落空。
第四箭又到,仍射同一部位,也因無人再進而落空。
五絕刀與九頭鳥抓住機會及時躍起,怒吼著反撲,兩把刀火刺刺地撲向四個黑衣人,勢如瘋虎。
銀漢孤星站在五十步外,張弓搭箭候機發射。
四眼靈官站在他身旁,叫道:“他們人多,五絕刀支援不住,咱們快上前接應,遲恐不及。”
他回頭望,山轎已停在十步外,趙子玉和白二姑正在左右戒備。斷後的一清道長與韋陀李珏三兄弟,正向前拉近。
他放心了,說聲“走!”兩人向前急掠。
鬥場前面百餘步,衝來十餘名黑衣人,但突然回頭反奔,像是撤走了。
兩人奔近鬥場,五絕刀剛好將最後一名黑衣人的腦袋砍下來。
“追上去!”四眼靈官大叫。
“不可!”銀漢孤星大叫,止步又道:“追之不及,後面要緊,
四眼靈官已追出十餘步只好止步依依退回說:“放他們走,如同縱虎歸山,實為不智。”
銀漢孤星迴頭注視,說:“恐怕這是調虎離山記,追不得。咱們有受傷的人,快把他們帶至林外。”
山轎到了林外,群雄四周散開戒備。
左面山坡上,十餘名黑衣人居高臨下監視,刀光閃閃劍芒耀目,卻不敢衝下來。
前面林木深處,竹哨聲此起彼落,說明有人在前面守候,張起羅網,等候魚兒入網鳥兒進籮。
練武人對跌打與金創多少有兩手治療的本領,立即開始救傷。
遊魂宋慎背部捱了一箭,傷勢不輕但也不算嚴重,包紮停當仍可走動,上好的金創藥保住了他的命。
鐵臂金剛嚴重些,背心的三稜鏢鋒尖傷及內腑,無法坐立,也不能躺,只能伏下。一清道長與銀漢孤星熟練地替他上藥裹傷,所有的人皆感到心情沉重。
九頭鳥商華坐在林緣的一株大樹下,大聲說:“徐捕頭,咱們如果不走,等他們高手齊集,咱們被圍在這裡,想走也走不了啦!”
狂鷹辛良也說:“對,唯一的生路,是衝破重圍,儘快趕路。”
五絕刀向銀漢孤星道:“杜兄,咱們已陷入重圍,如何是好?”
銀漢孤星沉靜地說:“他們在試咱們的實力,還不至於全力以赴,可能有驚無險,等他們的人到齊,當然討厭,必須及早離開,以策安全。徐捕頭,咱們這就走。”
五絕刀立即下令,叫道:“九頭鳥與狂鷹,你兩人做一副擔架。”
九頭鳥冷冷地問:“為何要做擔架?”
“把鐵臂金剛抬走。”
“誰抬?”
“就你們兩人。”
九頭鳥一蹦而起,怪叫道:“閣下,你算了吧,有的是空轎,怎麼不用轎抬?”
“山轎裡面是應用雜物,比抬一個人還重得多,怎能加上一個人?”
“帶他走,反而害了他,到寧州這段行程,寸寸兇險,步步殺機,咱們自顧不暇,誰還肯帶一個重傷的人自找麻煩,咱們江湖好漢溝死溝理,路死插牌,帶著他是個累贅,把他留在此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九頭鳥冷酷地說。
銀漢孤星虎目怒睜,沉聲道:“只要有一口氣在,決不可將人讓人宰割。遺棄受傷的同伴,這是江湖道義麼?易地而處,你有何感覺?”
白二姑介面道:“九頭鳥,你就委屈些吧。準備走啦!”
九頭鳥極不情願地開始砍木作擔架,韋陀李珏與狂鷹抬了鐵臂金剛,九頭鳥則扶著遊魂宋慎,眾人不再分散,急急趕路。
黑衣人緊跟不捨,前面的竹哨聲仍然不時傳來。
到了樹林中段,四周的黑衣人漸來漸多,相距在百步外,形成合圍,人數不下六十名之多,亦步亦趨,像在護送他們趕路。
眾人的心情逐漸沉重,提心吊膽向前趕,無法估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