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嬌軀,“蓬”一聲跌在床下。
有人拉上她的外衣,掩住她的酥胸,柔聲道:“穿好衣裙,躲到後面去。
不可說那些愚蠢的話,這些人決不會憐惜你一個弱女子。”
她吃了一驚,急急坐起。
床前,一個人背向而立。她掩面哭泣;叫道:“任爺,請……請救家父一命,賤妾來生犬馬以報,尚請……”
任和拉開戶門,低聲道:“我將盡全力,義不容辭。請轉身面向床內。”
她如受催眠,依言轉身。她聽到有和尚的身軀被拖動聲,不由自主轉頭偷視。
高大的任和,正倒拖著和尚出房。
“這是個正人君子。”她心中暗叫。
她衣衫凌亂,酥胸半露,如果不轉身,雙方相對豈不羞死?
大邪百里維高坐廳堂等候,向丘三娘說:“老三,依你看,這兒葉靈芝到底被誰弄走了?”
丘三娘眉眼深鎖說:“依常情論,該是崆峒弟子弄走的。”
“誰敢保證這不是白石道人搗的鬼?這牛鼻子的藝業稀鬆平常,卻工於心計,詭計多端。依我看,他們早已將靈芝取走了,故意迫害辛家追索,以免涉嫌,這一著真夠毒辣的。”
“那麼。咱們只有在他們口中取線索了。”
“對,除此皆是枉費心力……晤!且慢,我想起了一個人。”
“什麼人?”
“妙手空空羅權。聽說他三月前曾經在城西的獨臂天尊高原家中鬼混。”
“哦!我聽說過這個人。”
“這傢伙號稱賊中之王,愛財愛酒色愛珍寶,很可能牽涉到他身上。”
“咱們到獨臂天尊家中走走。”大邪百里維離座,急性子說走便走。
天外來鴻正好扶著門踉蹌而入,丘三娘叱道:“滾出去,不許進來。”
天外來鴻一眼便看到了分躺在地的辛安辛忠主僕,駭然叫:“你們把小安怎樣了?”
“打死了。”丘三娘冷冷地說。
天外來鴻狂叫一聲向前踉蹌。丘三娘冷哼了一聲,一掌拍出叫:“該死的東西!”
“砰!”天外來鴻應掌便倒。這位打抱不平惹火燒身的好漢,再次昏厥。
“我們走。”大邪百里維說。
“不等老二了?”丘三娘問。
大邪搖搖頭,笑道:“你還不知道老二的毛病?他向一個天姿國色的小姑娘問口供,豈是容易了結的?走吧,讓他快活去。”
丘三娘居然臉不變色,似乎對男女間事毫不在乎,點頭道:“也好。和尚見了黃毛丫頭便像走了魂似的著迷,不把小姑娘弄到半死不活決不會放手的,走吧!”
破窗下,突出現任和的身影,笑道:“哈哈!和尚好色,和尚好淫,但他不喜歡半老徐娘,難怪你丘三娘被他冷落。可惜!憑良心說,和尚好淫好色,卻不算是行家,未經人道的小黃花閨女,哪有懂得風月情趣的半老徐娘……”
丘三娘一聲嬌叱,柳眉倒豎杏眼睜圓,她狂怒地飛撲而上,粉面殺機怒湧,來勢洶洶,人未到劈空掌力已出。
“和尚給你。”任和大呼。
昏迷不醒的和尚身軀穿窗而入,恰好迎著襲來的掌勁,硬向排山倒海力道萬鈞的掌勁飛到。
掌可以收回,但擊出的劈空掌力卻易發難收,除非是功臻化境氣功爐火純青的絕頂高手,不然決難收回已發出的劈空勁力。丘三孃的修為,距化境還遠之又遠,這輩子恐難修至那至高的境界,自然收不回已擊出的渾雄掌力。
“噗!”潛勁擊中了和尚的頭部。
“砰!”和尚的飛勢頓止,反向回飛,重重地摔倒在窗臺下。
任和這次不逃了,一躍而入,挫身從和尚倒飛而回的身下切入,貼近了丘三娘。
雙方對進,相距僅丈餘,像電光石火般接觸,沒有任何機會閃避。
“噗噗!”任和雙拳著肉,搗在丘三孃的腹腰上。
“啪!”丘三娘也一掌拍在任和的右肩近頸處。人影疾分,勝負立判。
“哎……”丘三娘叫,飛退丈餘。
百里維一把扶住她,叫道:“我來對付他,老夫竟走了眼。”
任和身形飛射壁側,摘下了掛在壁上的一把佩劍,拔劍出鞘迎上,丟掉劍鞘笑道:“老傢伙,當然你走了限,人老了,老眼昏花不足為奇。”
大邪百里維撤劍立下門戶,厲聲道:“老夫雖老了,殺你仍然有足夠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