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的人皆以為枷藍在與河中怪物搏鬥,這是個機會,甚至有幾個覺得自己身法不錯的紛紛躍起,可當衝勢減退身形下降,拿出兵器打算藉助河水換氣的時候,數只怪物衝出水面將那幾人咬住拽回河裡,這一下便將眾人打算用身法過河的念頭再次打消。
反觀枷藍,《九幽》的護體口訣果然有奇效,進入這冰冷的河水後枷藍雖然也是凍得不行,但卻不會中寒毒,也就是說不會致命;沒多久諦魂便游回來,因為有走到河底的枷藍如同釣魚的餌,那些蟲子全部向枷藍集中而來。
“這,這就是那蟲子?”枷藍也算見過些世面,就算見的不多,但書可是讀了不少,但還是被這些蟲子嚇到,真是夠噁心的;水下這些蟲子,不僅很大,還是一種半透明的,具有蠕蟲形態特徵的奇異生物;身上長了三張嘴,頭頂一張大嘴,身體中間部位兩側分辨長著一張稍小的嘴,全身長滿觸手,而且還有不少半圓形的包,不時散發光芒,沒次亮起都會讓枷藍看到他們蠕動的內臟。
“怎麼沒眼睛?那它們靠什麼找到我?我也沒發現如神識一類的東西啊?”枷藍面對這些蟲子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看到諦魂瞬間鑽入其中的一隻,然後那隻蟲子便如雪花進入屋子一樣,快速收縮,變成一張薄皮,內部精華被諦魂吞噬一空,吞噬速度之快讓人乍舌。
後來,這些樣貌噁心的蟲子也意識到,面前的人是不能吃的,還不等接近就會莫名地消失,所以紛紛調頭四散逃開;開始,諦魂還能追上一兩隻,但十餘息後便再也找不到了。
“該死,該死。”諦魂憤憤地嘀咕著。
“他們會隱身不成?”枷藍問道。
“對,他們能將自己變得透明,而且他們擅長感應力,所以想藏起來是找不到的。”諦魂回答道。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它跟我一樣,都是域外的蟲子,只是級別很低。”諦魂解釋道,“他這種蟲子不過是我這種等級的食物。”
“嗯,那就這樣吧,你幫我護法,我在這可能要修煉十幾天吧。”說罷,枷藍開撤掉一些九幽的防禦,讓更多的寒意施加在身上。
枷藍在河底吃苦修煉,而那萬大寶卻也是苦悶地在半空上飄著,想下去都不行;不過就算能下去他也不會下的,他下面現在剛剛飄過一半的河面,要是掉下去不是被凍死就是被吃,這兩個可都不是他所願的。
岸邊那些人每日都看著萬大寶往對岸飄了一段距離,看樣子,每個二十天是飄不過去;也因此讓大家知道,這肯定是那走入河水中的那個小子所為,與萬大寶無關;儘管都恨死枷藍,但對方已經死了,還能如何?
過了十五天,除卻三大宗門的人基本都已經離去,因為這麼多天過去,不僅沒一個人能過了那河,而且就連那萬大寶飄蕩的距離都明顯下降不少,而且有那三大宗門在,就算過去了也得不到什麼,不如離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此刻那萬大寶已經連動都不動一下了,這麼多天就那一個姿勢吊著,不吃不喝,也不能修煉,看起來就像昏過去一樣。
“那個胖子死了吧?一動也不動。”極雷門的人調侃著,語氣很是不耐,但這些頂級勢力的人不離開,他也是不能走的;而且萬一那萬大寶拿到裡面的東西呢?返回來的時候也好敲詐一番;其他人也都是這個心思,就算自己得不到,只要其他頂級勢力也得不到就行了。
第二十三日,如同鏡面的河面再次發生情況,“嘭!”一道身影從河裡躍到空中,而他手上正拿著一杆長條的兵器;普出水面,那人身上便散發著陣陣寒氣,將周身的空氣凍成冰霜;“吼!”那人大喊一聲,將身上的冰霜震散,露出面容,正是枷藍。
枷藍冷眼看了眼岸邊,將手上的兵器便被其大力投擲過去;玄巖門的巨漢一眼便認出那是他的兵器——金剛杖;“咚!”金剛杖穩穩地插在岸上,杖身顫抖不止,可見這一擲力量有多大;枷藍投擲完,便在空中施展身法,身影便在空中一躍接一跳地飛向萬大寶,如此身法看得岸邊眾人一驚:“有次身法,與在空中飛翔沒什麼區別了。”
在靠近後,枷藍一腳將萬大寶踢出去,然後自己再縱身落在萬大寶身上;二人就在三大宗門震驚的目光中落到彼岸。
“嗯?”玄巖門的巨漢拿起金剛杖,冷氣順著手臂襲來,趕緊運功抵禦;接著眼神中露出驚訝、遲疑、思慮、痛苦等等不同的表情,然後嘆息一聲,抽起金剛杖回到隊伍裡。
對岸。
“胖子,起來,裝什麼裝?”枷藍踢了踢萬大寶。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