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玉牌上的字裡行間,枷藍推測出這位大能生來異貌,身高丈餘,人面蛇身,赤發似火,身生髦毛,鐵臂虯筋,力大無比;而且此人能言善道,從記錄裡有不少紅顏就看出這點;但他也有不妥的地方:行事囂張,性情暴躁,總的說來,其應是一兇狠之輩。
從在玉牌裡看到事蹟來看,這大能善於控水,枷藍看到此處便想到了淮水無支祁,不知道這兩位哪個更厲害一些。
最後因其不服首領的分封,集合一些部眾發難,大戰數年,最後不敵被殺。但總的說來,其實力實在是厲害,以少於對方的兵力卻能堅持數年,其原因全依仗於他強悍的戰力;而其戰敗是因為他違背了他一直追尋的道——上善若水。
上善若水是一種對水領悟的最高境界,掌握此境界後,人就像水的品性一樣,澤被萬物而不爭不奪,卻又包容萬物。
水,無色無味,在方而法方,在圓而法圓,無所滯,它以百態存於自然界,於自然無所違也;但水滴石穿,於防禦中消耗、最後滅殺對方。
在大戰中本處於不敗之地的他為了手下,主動改變了戰鬥方式,違背了上善若水之道,攻擊變得主動,如同驚濤駭浪般地攻擊對方人馬;不料被對方抓住機會,將其擊傷,最後兵敗被俘;此玉牌是他於監牢所書,後收買一看守,將玉牌傳了出來,想來是不想他的一生最後變得無人問津吧。
“上善若水,淮水無支祁先前肯定也達到過這個境界;如今他說不能離開那大海,想來是因為他失去了這層境界。”想及此處,枷藍突然有了些許明悟,當日看到的那山水圖畫的感悟又來了。
明悟機會難得不可耽擱,枷藍放下玉牌,拿起毛筆走到那些紙張上面;閉上眼睛,手持毛筆,筆隨心走;以筆施展雲水揉,但招意縱橫之間又與以往有很大不同;枷藍筆走如飛,最後身子竟也舞動起來。
直到第二日天明,枷藍動作才算是停下來;此刻的枷藍衣裝散亂,長髮披肩,身形微顫,明顯是耗力過度所致,不過身上氣息雖弱卻很穩定;但此刻枷藍眼神卻是深邃得很,如寒夜中的明星。
很快,陽光便照進屋內,枷藍讀閱自己的這一晚所書的紙張。
“少爺,你這是在寫還是畫啊?”劍靈看了一圈也沒看明白枷藍所書。
枷藍沒有理會劍靈,自己仔細看著‘畫’,時而皺眉,時而展顏,表情不斷變化。最後,枷藍盤坐在地上,換了個姿勢繼續盯著地上那些紙張。
一連五日,枷藍都沒進宮殿一次,一直盤坐著讀閱地上的紙張,只是不斷變換姿勢,“畫的這些圖案裡面的意境總覺得在哪見過。”這句話不斷出現在心裡。
第六日,枷藍突然站起來,拿起擱在地上的皮料鑽進宮殿。
徑直來到王廳,將皮料放在一旁,拿過從老者那得到丹爐,開始運轉風雷炎開始煅燒丹爐。
“少爺,不是什麼都能用火燒的。”劍靈揶揄道。
“哼!”枷藍哼了一聲,沒過多搭理劍靈,而是繼續加力催運風雷炎;枷藍對力度的控制很到位,火焰只是煅燒丹爐,不及其它。
煅燒三日,丹爐終於被燒得升溫,又過了兩日,枷藍服下十餘枚靈凝丸,終於將丹爐燒透。
“這什麼丹爐啊,燒了五日,才燒透,一般的早被燒紅變形了吧,那些差一點的丹爐沒準都能燒化了。”血蘭看著才熱透的丹爐說道。
“還得再燒一日。”枷藍瞥了眼丹爐繼續催發風雷炎。
又燒了一日,枷藍收起風雷炎,伸出右手快速拿起一旁的皮料,將之罩在丹爐上面,以及爐膛內部,右手不斷拍打在皮料上面,在高溫之下,皮料發出“滋、滋”聲音,並伴隨著燒焦的味道。
很快,丹爐的溫度就降了下去。
“這丹爐好生厲害,燒了六日,這溫度這麼快就冷下去了。”血蘭說道。
“是啊,好在我速度夠快。”枷藍將被烙上印跡的皮料取下,按順序撲在地上;枷藍等看了足足一個時辰。
“少爺,看不出什麼來啊。”劍靈說道,“這丹爐裡外都差不多啊。”
劍靈的聲音如同一塊石頭落在如鏡一般的水面上,蕩起層層波紋,給了枷藍一瞬間的啟發,“裡外!”枷藍大喊道,“對!裡外。”枷藍聯想到蘇妍給的那《陣法五卷》,要正反面對應在一起才看出真實內容。
枷藍趕緊將皮料排好位置,發出神識,但枷藍卻發現,自己竟不能將這圖案印在識海中,眉頭一皺,“這是怎麼回事?”沒辦法,只好用最笨的辦法——拿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