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上晴空萬里,一道紅光畫著歪歪扭扭的線條。
“前面那個荒島吧。”一個嫵媚的聲音響起,“落到一些巨石下面,沒人會注意。”說話的正是劍靈。
“也只能這樣了,我也到極限了。”血蘭回答道,聲音明顯虛弱不堪。說話間血蘭包裹著慕容藍落到一堆岩石下面。慕容藍的傷勢非常重,自路上一直昏迷,眼下落在荒島也不曾醒來。
“呼~”血蘭收回血氣,變成一個盤子大小的血團,“這幽都玉璽對我的壓制太厲害了。”
“萬幸你是血氣組成的,不然這小子這趟還真是凶多吉少。”三眼戰神也開口說道,接著,都開啟沉默模式,不再言語。
兩日後,遠方大片烏雲滾滾而來,那烏雲面積極廣,遮蓋了一方天地,內裡電閃雷鳴,接著傾盆大雨落下。豆大的雨滴打在一直昏迷的慕容藍臉上,將慕容藍漸漸打醒過來。
醒來後的慕容藍立時感到渾身劇痛難耐,跟著那一幅幅家破人亡的畫面在眼前劃過,“父親!母親!爺爺!”慕容藍吶吶地念著。
“啊!”慕容藍第一次傷痛欲絕,大聲呼喊,但這喊叫卻牽扯了傷患。
“別跟懦夫一樣,就知道哭!”劍靈鄙夷地說道,“跟個娘們一樣。”
“你們閉嘴!死的不是你們的親人!”慕容藍吼道。
“我們走的每一步都有親人朋友死去,但只能往前看,不讓親人的死毫無意義。”劍靈反駁道。
“......”慕容藍沉默了,眼裡閃過強烈的殺意。
過了一會,慕容藍慢慢坐起,想取枚丹藥,忍著疼痛往腰間摸去,卻發現身上的乾坤袋早不知去向;許是掉到海里了,身邊之物只剩耳上的昆吾劍和左手上那王家的戒指,身子一動間,掉下一物,拿起一看竟是《陣法五卷》;這時劍靈說道:“這《陣法五卷》是我幫你護著,才沒有丟,我知道這東西對你很重要;還有那個,血蘭為了帶著幽都玉璽差點沒死了。”說完昆吾劍指向不遠處的幽都玉璽;而那玉璽上的血蘭連聲音都說不出,慕容藍能感受到,血蘭是虛弱到了極點。
秋天的海上晚上很冷,此刻慕容藍傷疲交加。慕容藍努力地往岩石裡靠了靠,以躲避海風。
“小子,你現在有什麼打算。”三眼戰神問道。
“血蘭。”慕容藍呼喚血蘭。
“主子。”血蘭飄蕩著來到慕容藍面前。
“你奪舍我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會讓你奪舍我,但我現在可以還給你自由。”慕容藍莫名其妙的一段話將血蘭三人全部鎮住。
“小子,你什麼意思?”三眼戰神問道。
“閉嘴!”慕容藍第一次對三眼戰神大吼,“我不該將你們放出來!”劇烈的喊叫引發了傷口,鮮血再次流出來。
“這和我們沒關係,你先祖那把引雷器被拿走了,就算沒你,我遲早也能破開封印;再說當初破壞封印,你以為是你的能力啊,那是我在裡面發力才破開的。”慕容藍對三眼戰神的不敬不但沒讓他惱怒,反而平心靜氣地給慕容藍講解。
慕容藍回想起,當時煅燒的時候確實是從內部發出了鋒銳之氣。
“那你說,為什麼我家族會被滅?”慕容藍繼續咆哮。
“你自己想吧,我只是告訴你,慕容家被滅不是你的原因。”三眼戰神說道。
“神族在與我大戰後,設計將我引至陷阱,將我封印。然後派出你們人族的一個家族來鎮守。但這個家族後來有一人發現了事情的真相,所以將那把引雷器取走,沒了引雷器的鎮壓,我的神念才可以離開封印。”三眼戰神為其分析。
“但那人沒來得及破壞封印就被人殺死了,而讓人起疑的是竟再也沒人將引雷器放回去。為什麼沒人放回去,你們家族也安然無事呢?”
“現在想來,也許是那取走引雷器的人將有記錄的書冊都毀掉了,此人算是英雄,但為什麼神沒對你家降下神諭?而如今你的家族被滅可不一定是因為那神諭,他們只是借神的名義做利己的事,但從他們敢假傳神諭,可見他們家族一定和神族有聯絡的方法;只是這有什麼事是他們想要的就不知道了。”
“等等,以前拿下那巨缺,都沒受罰,只是那個拿巨缺的先祖死了。”突然,慕容藍想起了些東西——姬和來簽訂的那個契約。
“明白了,看守封印的其實是姬家,我們慕容家和姬家簽訂的那個契約將姬家的責任轉到我們家頭上!其結果就是神下達命令剿滅我慕容家!司家借神諭想對付的是姬家,沒想到神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