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會開口告訴你們,她是安然!”
是啊,一輩子都不會說。一輩子都只當她是自己的,不讓她記起自己的曾經,阻止他們喚醒她的曾經。呵……可是偏偏,偏偏她得了該死的白血病。而又偏偏,興許這世界上唯一可以救她的,就是她的兒子諾諾!
呵……老天爺對他還真的是殘忍,三年前他晚了一步見到她。而後來,明明是他一直守著她,愛著她,照顧著她。他以為,以後的每一年每一天每一秒都會由自己陪著她度過。他們可以一起坐在搖椅上看星星看月亮,享受著晚風的吹拂,還有花香的環繞。
可這一切的一切到如今,卻最終成了過去的夢。他知道,就算許安然回覆記憶自己還有一半的機會留住她。可是,那一半的機會在他心裡總是虛虛的,讓他覺得不踏實。
身子被人忽的扯了過去,他回過神看著南宮辰那張盛怒的臉只覺得好笑。他有什麼資格對著他發脾氣?他有什麼資格用質問的語氣問他?!
“鬆開!”看著南宮辰充血的眼睛,南宮昊冷冷的說到。
“你到底是怎麼照顧她的?她之前身體一直都很好的,只是偶爾會小感冒而已。為什麼你帶著她消失了三年,等再遇到的時候你卻告訴我,她得了白血病?呵……白血病!你知道白血病是什麼玩意兒麼?!她該死的怎麼會得白血病?!”
“你問我麼?呵……南宮辰,你覺得你有資格問出這樣的話麼?”他伸手,一把提起南宮辰的衣領,略微低垂下頭逼視著他。
看著南宮昊的眼神,南宮辰一時間沒了原先的底氣。畢竟,當年自己曾經那樣殘忍的對待過她。
“三年前,你對她做了些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你知道麼?她昏迷了兩年,整整兩年。醫生甚至告訴我,她或許一輩子都不會醒過來。那個時候我就想著,就算她一輩子不醒過來,我也會照顧她一輩子,陪著她一輩子。或許,她不醒過來,我反而可以有理由一直陪著她。可是,最終她醒了,卻忘了關於你的一切。她不記得展博,不記得自己有對不愛她的爸爸媽媽。她只記得自己有個爺爺,從小爺爺和疼她。而她還記住了我,我是那個和她在網上聊天的宮南。”
說道這裡的時候,他手上的力道不由的放輕。他的眼神開始有些飄忽,淡淡的不知道看著哪裡。
“她醒了之後問我為什麼她會在醫院,我告訴她在來找我的途中出了意外,所以在醫院裡。後來,我一直陪著她複檢,怕外面的東西味精太多,我都自己下廚給她煮東西吃。她是個不會挑食的人,我準備什麼她就吃什麼。只是,當年你害的她早產,而且在她沒做月子的情況下又那樣殘忍的要了她一次。你知不知道,你這個禽獸對她的身體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她以前冬天都不用穿很多衣服,可如今,我都不敢讓她出門,每次出門就算她把自己裹的像粽子似的,還是會生病,會感冒到發燒住院!”回想著過去的種種,南宮昊幾近咆哮的對著南宮辰吼道。
最終,他沒剋制住自己的脾氣,伸手又是一拳揮了過去。如果可以,他真的恨不得直接把這個男人打死算了。只可惜,這僅僅只是如果,僅僅只能這樣想想而已。
周圍幾個病房裡的家屬又走了出來,有些不滿的對著他們說道,“先生,這裡是醫院,麻煩你們安靜一點可以麼?”語畢,又各自走了進去。
南宮昊看了南宮辰一眼,最終只是生氣的背過身,一拳打在牆壁上。
諾諾只是靜靜的看著,並沒有像剛才那樣撲上去咬住南宮昊的大腿。過了一會兒,他默默的走進病房。
“媽媽……你怎麼流血了?媽媽,媽媽……”才沒幾秒鐘,病房裡就傳出諾諾緊張的呼喊聲。南宮辰和南宮昊對視了一眼,趕忙衝了進去。
此刻許安然已經坐了起來,她仰著頭正接過諾諾遞給她的紙巾擦著鼻血。“諾諾別怕,我只是流鼻血而已。看來我最近火氣太旺了,好端端的居然又流鼻血了。”
南宮辰走到許安然的身邊拿了紙巾替她擦拭著,而南宮昊從衛生間裡拿了一條溼毛巾出來。一邊替她擦著血漬,一邊用自己溼掉的手拍著她的額頭。
“要不要我給你叫醫生過來看看?除了流鼻血還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南宮昊握住許安然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不用那麼緊張,我只是流鼻血而已嘛。對了,會不會是你昨晚給我煲的雞湯太補了,所以我才會流鼻血啊?”感覺自己的鼻子裡似乎沒鼻血流出來了,許安然坐直身子看向南宮昊。卻發現此刻的南宮昊眼睛有些微紅。
“怎麼了?發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