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誤食了這個東西才中毒的?”
他知道,這個東西如果吃的多了,連死都是有可能的,難怪昨天就見七班的人少了那麼多,還以為他們班的班長故意濫用職權放他們休息。
指導員見他一副心虛的樣子以為他被嚇破了膽,立刻乘勝追擊,“所以你承認這是你給張大膽的?”
“沒有!”
趙八一下一秒就向前垮了一步否決,旁邊的兩個警衛兵反應迅速的一左一右抓住他,生怕他狗急跳牆。
“趙八一,你到現在還不肯承認嗎?難道要我們把人證找來你才肯認罪?”
這樣一個大帽子扣上來,趙八一怎麼可能承擔下自己不曾做過的事,他冷冷的說:“傳吧,我到要知道,是誰故意冤枉我!”
指導員見他不見棺材不落淚,氣得牙齒都在打哆嗦,他揮了揮手,一個警衛兵馬上機靈的鬆開趙八一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帶著三個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就是張大膽。
趙八一被嚇了一跳,不是因為有人要冤枉他,而是張大膽枯黃慘淡的神情嚇到了他,前兩天晚上分開的時候還沒見他成這副鬼模樣,怎麼兩個晚上沒見就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臉上已經沒了血色,眼睛裡滿是血絲,兩頰凹陷,雙眼無神,連腳步都虛浮的走不動,還是被人半托半撐著,如同行屍走肉般。
他到底在這兩天裡發生了什麼事,才會把一個好端端的人變成這副德行?
“給他一個椅子。”
團長開口對一個勤務兵說道,對方到了聲,拿了張椅子扶著張大膽坐了下來,他軟~綿~綿的癱在了椅子裡。
趙八一始終帶著擔憂和疑慮的表情站在邊上,雖然他很討厭張大膽,但還是為他這副模樣感到不忍。
另外兩個趙八一併不認識,反而有一個人在看到自己的時候,眼神就沒有離開自己身上,並且用滿是血絲的眼睛狠狠的瞪著他,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表情,趙八一奇怪的想,難道自己欠他錢了?
轉開眼,趙八一看向第三個人,那人身子微微顫抖著,大氣也不敢出的站在邊上,頭快埋進了胸口。
奇怪的三人組合,趙八一嘆了口想著。
“盧尚,是不是當時你看到趙八一和張大膽在事發當天早晨的時候偷偷碰面,並且交給了張大膽一包東西?”
盧尚聽到指導員的問話才移開對趙八一的怒瞪,大聲的說:“是!”
盧尚,盧尚,這個名字怎麼那麼熟來著?趙八一抓抓腦袋想了半天,才想起這人是七班裡的人,因為在那次比賽的時候,就是這個用瞄準器反射亮光還得自己眼睛差點弄瞎了,所以自己才會這樣記憶猶新。
“把你看到的說一遍!”
“是!”
盧尚對首長們敬了一圈的禮,隨後跨立著說道:“當時我正好尿急,所以就去了廁所,沒想到在走廊裡看到趙八一從樓上下來,我想這個時間還沒到起床的時候,他為啥那麼早下樓,好奇之下,我就跟了上去,我偷偷的看到他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像是在等人,過了一會,他,”盧尚指了指張大膽。
“他匆匆忙忙的跑了過去,兩個人不知道鬼鬼祟祟的商量什麼事,當時我怕他們發現我,所以距離他們比較遠,沒有聽到他們說話聲,不過我看到趙八一從口袋裡摸出一包東西,還開啟給張大膽看,之後張大膽就拿著那包東西準備走,可這個時候正好有巡邏的人經過,趙八一為了給他能避開巡邏兵的機會,所以用自己做誘餌故意走了出去,接下去的事您就都知道了。”
指導員滿意的點點頭,隨後視線轉向趙八一,嘴角上掛著陰冷的笑容,他說道:“我們去當時盧尚說的地方勘查過了,地上確實有亞硝酸鹽的痕跡,你們沒想到吧?做賊心虛時落下的證據!”
指導員說得似乎已經鐵證如山了,趙八一卻忍不住想笑,他穩了穩心智,坦然的說道:“指導員,我出去看日出是沒錯,我承認,可是,您拿這麼個莫無須有的罪名扣在我頭上,我實在無法苟同,何況,你就以這樣不明不白的人證和物證就想定我的罪,未免太武斷了吧?”
“趙八一,你還在強詞奪理?”
出聲批判的是肩膀上有著兩毛二的中校,五大三粗的樣子加上臉上兇狠的表情看上去像流氓,他一手拿起“證物”,站起了身走向趙八一,直走到他面前,疾言厲色的對他說:“你以為裝作無知的樣子就能矇混過關嗎?我告訴你,這上面有你和張大膽的指紋,有人證,有物證,你還想賴?你,過來!”
中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