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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父到底是男人,冷靜的比較快,掐了肖母一下,然後才扯出來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他小聲道,“蘇,蘇芮,這是你爺爺和外公外婆?”
蘇芮點了點頭,一一給肖父做了介紹,“這位是我爺爺,另一個板著臉的老頭是我外公,旁邊的那個是我的外婆,另一個是我外婆的弟弟,我田爺爺。我還有一個小爺爺,是田爺爺的弟弟,在抗戰的時候為了掩護戰友而失蹤了,今天終於有了他的一點訊息,所以想來找您核實一下。”
肖小小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輕輕攥住了肖父的滿是冷汗的手,給他鼓勵。
肖遠山感受到自家閨女的鼓勵,終於平復了心情,只不過還是很緊張就是了。不過,蘇芮小爺爺跟他有什麼關係?肖遠山仔細端詳了一下田一章,然後又思考了一陣,卻沒有從記憶深處翻找出一個與田一章長相相似的人。突然,一個滿是傷痕的臉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會不會是他?
但是他馬上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他實在難以從那張可以說是醜陋的臉上,找到于田一章任何相似的地方。他搖了搖頭,嘆息一聲,“有什麼問題就問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不會有任何隱瞞。”
肖父不知道,他那一聲嘆息,一下子就將田一章和婁熙鳳的心給提了起來。
蘇芮回過頭,安撫的看了一眼自家外婆。
然後開門見山道,“肖叔叔,我想知道教你廚藝的那個人是誰?他現在在哪?”
聽到蘇芮的問題肖遠山一下子就愣住了,這跟他的廚藝有什麼關係?等等!教他廚藝的那個人,不就是……
肖小小注意肖父疑惑的表情,便開口解釋道,“爸爸,今天你不是給蘇芮裝了一些醬豬肘給蘇芮帶走嗎?田爺爺嚐了那醬豬肘,發現與田爺爺做的醬豬肘味道很像。”
事實上,肖遠山做的醬豬肘的問道與田一章做的味道並不一樣,宋小胖之所以覺得像,是因為田一章隔了好幾年沒有做過醬豬肘了,也就是說宋小胖只是認為肖父做的醬豬肘是與他記憶中的田一章做的醬豬肘像而已。
而田一章嚐了醬豬肘之後,覺得味道很熟悉,但是卻沒有想起來在哪裡吃過這個味道,之道宋小胖說這醬豬肘是他做的以後,他才突然反應過來這個味道與田一文做的醬豬肘味道十分相似!
聽了肖小小的解釋,肖遠山更加確定了肖小小“我,我的廚藝是在下鄉的時候跟一名老廚師學的,不過,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而且……”他抬起頭猶豫的看著一臉緊張的看著他的婁熙鳳和田一章。
肖父那未盡的話語,讓婁熙鳳和田一章整顆心都提了起來,“而且什麼?阿文,是不是阿文有什麼不好了?!”
坐在婁熙鳳身旁的葉天勤,安撫的拍了拍婁熙鳳的手背,“你先不要著急,讓小肖先說完。”
婁熙鳳轉過頭,眼中早已噙滿了淚水。
葉天勤嘆了一口氣,伸手摟住婁熙鳳的肩膀,“別擔心,小文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面了。”
經過這幾個月與蘇芮的相處,葉天勤原本木訥剛硬的性格有了不小的轉變,雖然不像蘇老那麼能說回到,引經論典。但是表達自己的關心卻是可以的。這也是不小的進步了。沒辦法,誰讓蘇老那麼能言會道呢,在木訥寡言不懂得表達,外孫女就跟別人親了!
婁熙鳳將頭抵在葉天勤的肩膀上,甕聲道,“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執意去打仗,阿文也不會失蹤,兄弟也不會戰死!”
葉天勤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不怪你,相信那些兄弟在天的亡靈也不會責怪你的。”
田一章也開口安慰道,“大當家,我們都是自願跟著你去打仗的,兄弟們怎麼會怪你?!”
葉天勤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手絹,給婁熙鳳擦了擦,才笑著道,“快擦擦,在小輩面前掉眼淚,也不怕人家笑話。”
不過能讓葉天勤表達關心的人也只限於家裡人了。他將手絹放在婁熙鳳的手裡,當他抬起頭,又變成了面無表情的嚴肅模樣。
“這幾十年來我們一直在尋找阿文的下落,今天終於發現了一點訊息,所以拙荊有些激動,讓你們見笑了。”
肖父和肖母扯了扯嘴角,表示不在意。
葉天勤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蘇芮,示意她繼續問。看肖家夫婦那緊張的樣子,如果他繼續問下去的話,恐怕很難快速的知道結果。
蘇芮收到葉天勤的示意,她朝肖父和肖母安撫的笑了笑,“肖叔叔,那個人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