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卻是對剛進來的一個少婦說的,思煙見她的神色不見絲毫慌亂,當下就明白了,也不慌了,按照她說的回到院裡,用心招呼起金氏。
此時雲紅正在房裡來回踱步。她已經把那東西放進了安姐的衣服裡了,可又被思煙撞上了,雖然思煙不知道她進那屋裡是做什麼,可一定會檢視,若是看到了拿東西,豈不是前功盡棄?想到這裡她一咬牙向外走去,不行,她要把這事告訴衣青,哪怕會受責罰呢,否則將來不成功,她是再別想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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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納躺在床上,他病了。連日來的勞累終於把他給累倒了,太醫已經明確指出,他如果再不好好休息,下面就是一場大病。聽了這話,南安王妃哪還敢讓他操勞,連忙就讓他臥床了。而朱納自己卻是不願的,他想這是他能為王氏最後做的事情了,要是不好好做那像什麼話,何況,他已經快找到那個人了,如果他沒有搞錯的話,那個人應該就是……
“公子,衣青姑娘過來了。”
“衣青姑娘?”快快有請,他連忙坐起身,那邊衣青已經進了門,一見他要起身,連忙道,“大公子這是做什麼,王妃是令我來看大公子的,要是累的大公子病了,我可擔當不起。”
“哪能這麼容易就病呢?”朱納說著,還是披著衣服站了起來,又招呼給衣青上茶,衣青幾次想走,卻又被他拉住了,最後只有無奈道,“我知道大公子想問什麼,可我真的不好說。”
朱納看著她,突然兩手抱拳,對她一揖到地,衣青被唬的連忙躲在一邊,最後一跺腳:“罷了,我就當這麼一回惡人。那一天,二少夫人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後來想想,應該是麝香。可先不說二少夫人那衣服還在不在,就算還在,也不能當什麼證據啊。”
朱納咬著牙:“果然是他嗎?”
“大公子……”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衣青沒有說話,垂下眼角,見外面一道身影一閃而過,她的頭垂的更低了,終於,走到這一步了。
衣青走了,朱納坐在窗前呆呆的看著外面,其實早幾天他就想到了安姐,可那時候他總希望是自己想錯了,因為若是安姐的話,那就代表著朱抵的意思,而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而現在終於證實就是安姐了,他要怎麼辦?他要怎麼做?
“為什麼是這件事?為什麼是這件事?”他痛苦的想著,別的事他都可以讓朱抵,可這件事他要怎麼讓?
朱納很糾結,一方面,他糾結著要怎麼選擇,另一方面,他又糾結著要怎麼下手。不過他的糾結沒有多長時間,因為就在當天晚上,北定王家的人就殺到了,不僅北定王妃來了,就連北定王也到了,而他們一到,就讓南安王妃去叫安姐。
南安王妃一邊讓人去叫,一邊笑道:“兩位親家怎麼想到要見我那二兒媳婦了,可是她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們?小孩子不懂事,看在我的份上,你們也別太同她一般計較了。”
“她不懂事?我看可懂事的很。”北定王妃冷笑了一聲不再說話。南安王府這邊雖然瞞得緊,但他們北定王家也不是沒有人在這邊,朱納私下的詢問他們一早就接到了訊息,當時她就想殺過來,還是北定王勸住了她。再怎麼說他們也是外人,再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只能打草驚蛇,還不如讓朱納暗中查詢,然後一有端倪,他們再過來要個公道。而今天,她終於等到了!
“我一定不能饒了她!一定不能!就算沒有證據,我也不能讓她好過了!”她在心中咬著牙。而此時,安姐同朱抵一起走了進來,一見屋中的架勢,安姐就暗暗嘆了口氣,幸虧她早有準備,否則今天這個虧就吃大了!
見她來了,北定王妃又讓叫了雲墜,雲墜進來先同南安王夫婦行了禮,就跪下給北定王夫婦磕了頭,北定王妃看著她:“好孩子,不要怕,你起來說今天下午你聽到了什麼?”
“是。”雲墜吸了口氣,“今天下午我本在外面做事,見衣青姐姐來了,就想過來給衣青姐姐問好,但還沒進屋,就聽衣青姐姐對大公子說,那一天、那一天二少夫人身上燻了麝香!王妃殿下,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大姑娘做主啊!她死的好冤枉啊,可憐她早先還對我說二少夫人是個能交的,卻不想人家卻是想只她於死地的!”
她說著,嚎啕大哭。她這話說的有些不盡實,她早先臨近並不是想通衣青問安,就是想偷聽看看,朱納早先的詢問就是她最先發現的。她同王氏主僕情深,就算沒有北定王家的交代也會盡力去查。從朱納的反應上她知道衣青一定知道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