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她親生的姨娘,就是死去的張氏也不過是個庶出,平時過個小日子也許還成,要主持這麼一個王府,嘿,不定出什麼笑話呢!不過令眾人遺憾的是,這個笑話一直沒有出現。
安姐是沒管過王府,但她管過高家,雖然有很多差異,但對她來說都不過是蕭規曹隨的事,張氏是個管家能手,南安王妃更是個中能手,她們定下的規矩照著做就是了,至於說想搗亂的,也很簡單,先罰再打再不行就趕出去。她佔著身份上的優越,又有權利在手,要是還收服不了手下人那才是無能呢。
至於說什麼推心置腹那大可不必了,在這裡,她是主子。和思煙、冰琴這樣的在長期相處中養出來的感情不說,其他人她要那麼做才是笑話呢。反正下面人是不是真心服氣她也不是很在乎,反正這王府也不是她的家,她只要管著不出差錯就好了,等將來朱納再娶,這管家的權利還是要交出來的。
她這一番作為,有誇她懂事的,也有說她僵硬不知變通的,還有笑話她愚蠢的。當然,也有為她擔心的,比如金氏。這一天金氏再次登門,比起上一次她顯然不同了,這一次她的穿戴更講究,氣勢也更足了,一見安姐就笑著說:“姑娘體面,就連我這個鄉巴佬也跟著有好處呢,說出來不怕姑娘笑話,就連我們家那個小丫頭也有人打聽了呢。”
安姐一怔:“雅姐都到了要說親的年紀了?”
“說起來咱們家的雅姐和四姑娘差不多同年呢。”
安姐囧住了,舒姐比她小兩歲多,雅姐和舒姐差不多的年齡,可不就是該說親了。她想了想道:“二姐可是有相中的人選了?”
“這倒還沒有,正想拜託姑娘呢,其實我上次來就是想同姑娘說這事。大郎二郎他們我是不急的,他們雖然年齡已經不小了,可我想讓他們再試試明年的科舉,若是僥倖中了呢,說親也能體面些,若是沒中,就給他們找個營生,到時候再說。”這些事金氏已經在心中盤算了很長時間,所以此時說來非常有章法,“就是雅姐,女孩子,不能耽擱,雖不想她早早出門吧,也總是要先看中了,否則將來免不了要受委屈。”
安姐點點頭:“二嬸說的是,那二嬸心中有沒有什麼主張?”
金氏看了安姐一眼,訥訥道:“我想給雅姐說個讀書人,家中有沒有人做官不要緊,就是想他是個能讀書的,家中若是能殷實些呢,那就更好,我看郝家的那個公子就不錯。”
“優哥?”安姐大吃一驚,“嬸子看上優哥了?”
金氏臉一紅:“也不能說看上,就是覺得他挺好的,若是、若是可以……姑娘不妨幫我問問,當然,也要勞煩姑娘再幫我們操心一下別人。”
安姐在心中沉吟著,只說優哥本身的條件是不錯的,品性沒的說,讀書上也是很有天份,家中也說的上殷實。可他自身幾乎是揹負了郝家對科舉、讀書的全部希望,雅姐嫁過去並不見得合適。這倒不是說雅姐配不上,再怎麼說,也還有高老爺和她這個堂姐在這兒站著呢,此時家族觀念很強,他們這樣的關係就是至親,高二老爺這一支又沒有分出去,雅姐真說給優哥,絕對是下嫁。可從另一方面說,優哥要讀出來了,那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鳳凰男,雅姐又是個習慣忍受的,到時候說不定要受什麼委屈呢。
不過這也可能是她多想了,再怎麼說郝家也是受了他們家的恩惠,只要郝家不是像高老夫人那樣的,就該知道怎麼對雅姐。因此她想了想道:“嬸子要真看上優哥了,那我就想辦法打聽打聽。不過嬸子要多等一段時間,這事,咱們不僅要看郝家,優哥那邊也要看看,若他是個提不上來的,也不要委屈了雅妹妹。”
“那是那是。”金氏連連道,猶豫了一下,又笑道,“還有一件事,姑娘不要怪我多嘴,姑娘這肚子也要抓緊了。”
安姐先是一愣,待明白過來立刻鬧了個大紅臉,金氏道:“姑娘也別害羞,這肚子上的事才是咱們女人最最重要的,特別是姑娘現在這情況。風光呢,是極風光的,可待將來那大公子再娶妻,姑娘可就尷尬了。但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有了孩子,咱們女人就算是有了依靠,做什麼都有底氣了!”
她說的肯定絕對,簡直就像在說某種真理,安姐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待她走後,思煙道:“二夫人雖然絮叨了些,但這一次卻說的是真的,姑娘這個事可真要上心了。”
安姐橫了她一眼:“叫我說,你出嫁的事才真要上心了呢。”
思煙知道她脾氣,倒也不怕:“姑娘也別嫌我煩,而是這女人嫁了人,第一件事不是伺候公婆照顧相公,而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