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念頭:“我要活下去!哪怕這真是給狗吃的,我也要吃下去。”戒心含著眼淚,一口一口,把那碗飯嚥進肚子裡。
從那天起,每天都會有獄卒送飯來,每天送的都是餿了好幾天的白粥,偶爾在上面放幾片爛菜葉子,漸漸地,戒心已嘗不出那飯裡的酸味了。
從那天起,那些陰屍螞蟻每天都要出來吃一次他左腿新生出的一些潰爛的腐肉,戒心忍著巨痛讓他們吃,等他們吃掉了腐肉,他再解開穴道開始練功,漸漸地,戒心已經感覺不到左腿的疼痛了,有時是麻酥酥的,有時是癢酥酥的,後來螞蟻們吃不飽了,圍著他左腿上新長出來好肉餓得團團轉,戒心就用手指逗它們玩。
從那天起,戒心就沒說過一句話,每天除了練功、吃飯外,一天中唯一的樂趣就是與那些圍著他團團轉的陰屍螞蟻玩一會,有時候練功練得累了,就看著窗外的月亮發一會呆,想一想三哥戒痴,想一想紅花姑娘,想一想一品堂的金滿堂、臥鍾臣、武功,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他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能夠出去的話,他還會不會說話,他想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從這裡出去了,他一定要把這些日子心裡攢下來的話統統地給他們說一遍,他要拉著三哥,再拉著紅花姑娘,給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