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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不用謝。”他拍拍她的頭,很有禮貌地說。

“我沒有準備禮物,怎麼辦?”禮尚往來,他這樣用心她很為難的耶。

“沒關係,能看到你就是很好的禮物。”他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甜言蜜語,只是那麼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了。

“哦,這樣啊……”她知道自己應該說點兒什麼的,說什麼呢?說什麼呢?快想啊廖潔,總不能讓他一直這樣盯著你吧。

“還好剛才沒被他們疑現。”很輕鬆的語調,本意是用來緩衝一下心情的,但說出口她就後悔了,雖然這是她的心裡話,但是怎麼樣都和氣氛不搭調啊。都是他,盯得人家腦子裡一片稀里胡塗。

果然張楷濃眉一挑,口氣有些不悅:“發現了又怎樣?我很見不得人嗎?”

其實他早就想抗議了,她處處避免在人前和他扯上關係,好象和他在一起很丟人似的,以前還覺得沒什麼,但是近一個月裡理清楚了一件事情後,便開始覺得這樣的待遇讓人很受傷。

很好,這個話題挺安全的。廖潔邊小心翼翼地觸控著鮮嫩的花瓣,一邊正兒八經跑開始解釋這個問題:“正好相反,是你太見得了人了,我才不敢被人發現我們的事。你想,如果是一個普通的男生,談戀愛的時候不會有不認識的人來好奇,分手的時候也不會被人關注,最多是身邊的人議論幾聲就完了。和你就不一樣了,被人知道的話別說是我們學校會炸鍋,沒準還有什麼報紙電臺都加入戰團,到了分手時肯定更是鬧得滿城風雨,這樣我們兩個人都會很困擾,還不如從頭瞞到底,到最後都沒有人知道。”

“請你解釋什麼叫做『最後』。”乾淨的男中音裡夾雜著一些山雨欲來的資訊,可惜分了一半心思在玩花的人卻沒聽出來。

“就是分手的時候啊。”這種名詞解釋怎麼難得倒她?

“誰——”

誰跟你說要分手的!張楷有點兒想朝她吼,轉念又想這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她的想法其實並沒有錯,他們倆的組合在未來必定還有許多不確定,先做最壞的打算對她來說已經是非常成熟的思考方式了。而她終究還只是個大孩子,自己現在就攤牌的話恐怕惟一的效果就是把人嚇跑,得不償失的事情他向來不愛幹。現在能做的,恐怕也只有耐心地等她開竅而已,到底最後這“竅”是否為他而開,他其實也並沒有多少把握,只能走著瞧吧。

但是他也不能完全不做努力消極地等待對不對?所以採用一點兒策略是有必要的。

“我想我不會提出分手的,如果什麼時候你決定了要分手,記得通知我。”

廖潔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麼?”

“自己猜。”他神秘地-笑,然後低頭看了看錶,“我得走了,要趕凌晨的班機回美國。”

廖潔吃了一驚,“你還要回去?”而且這麼趕?

“那當然,還有事情等著我去做呢。”

她困惑極了,“那有做事情重要到你非得今天回來辦?”

“今天是情人節,你忘了嗎?”其實他以前從來不去記這種節日的伊這回也是昨天與合作公司的美國老闆閒聊時,無意間聽他說起的。

“就因為這個?”廖潔問話的聲調像是尖叫。

“是啊。情人節怎麼能不給女朋友送花呢?”他答得理所當然。

廖潔真想一拳把他撂倒算了。他真的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嗎?這麼不符合經濟效益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但是自己心裡其實也很有些高興怎麼辦?他稱她作“女朋友”,這三個字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怎麼會覺得特別好聽?

“你笑什麼?”他的話很好笑嗎?

“沒,沒什麼。”為了加強語氣她還重重地點了幾下頭,“你這樣離開一天都沒人會有意見嗎?”

“還好吧。大家都忙了很久了,正好趁今天休息一下。我的合作物件聽說我要回來,還說『You're so romantic』。”湯普森老先生是個非常重視家庭的人,與妻子非常恩愛,他這一脫舉動似乎反而博得了他很大的好感,為接下來的良好的合作關係添了個砝碼,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我真的得走了,再晚就趕不上末班車了。”他是坐計程車過來的,K大的新址地處郊區,晚上可能很難攔到車了。

“那我送你到校門口。”

“不用了,一會兒你還要一個人走回來多不好。”

“那……”她總覺得應該為他做點兒事情才會安心一些。

“我不送你到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