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地方,不然失血過多你也危險。”
秦思遠聞言眸中一黯,凌雲天啊凌雲天,你就是不夠狠,從來都不夠狠,只能當個魔教之主的命,偏生了一顆行俠仗義的心,怪不得別人……
“師妹你——”
眼看著秦思遠忽然站了起來,奄奄一息的表情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冰涼的笑意。
凌雲天瞬間明白,這個局,究竟針對的是誰。
他凌厲地掃了秦思遠一眼,繼續閉上眼睛心無旁騖地運功。
“來不及了,你何苦?”秦思遠漫不經心地說,那個小丫頭,對他就那麼重要?她不相信。
凌雲天不會成功的,這軟骨散,她下了兩倍的劑量,她正想再說些什麼,忽然大駭,就見凌雲天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濺了一地妖異的顏色。
然後他冷冷地擦了擦唇角站起來,一言不發就要走。
“師兄!你竟自損經脈也要去救她?她就有那麼重要?”
她從未見過凌雲天這般冰冷的模樣,彷彿天地萬物都不在他眼中,唯有一件事情等著他去做。
當他回頭面無表情看著她的時候,秦思遠沒來的由地覺得害怕,想逃。
她忽然意識到,無論如何,他都是紫焰門的門主,是這個江湖上,鮮少有人敢攖其鋒芒的人物!
“我不是為她,只為俯仰無愧天地而已。”凌雲天說。
作者有話要說:霸氣了木有?
木有?
那一定是開啟的方式不對~
34擦肩
凌雲天不再理會身後的秦思遠,提氣縱身堅定而沉穩地離開。
一路掠過高高低低的屋頂,直到知道秦思遠沒有追上來,他才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胸口氣血翻湧,喉頭的腥甜味道越來越濃,強行壓制軟骨散的藥性果然傷身,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在沸騰。
現在不是療傷的時候,凌雲天心急如焚,因為晚一刻小丫頭就多一點危險,為取捷徑也不落地走正常道路,幾乎是直線前進。
路過承天派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往那裡看了一眼,心想小豆子的事情回頭再說,現在不讓他跟過來反而對那個小孩來說更安全。
心中計議已定,因而也不過是停頓了片刻,就頭也不回地往趙扶搖一行人離開的方向趕去。
遠處鬧市中喧譁之聲隱隱傳來,街邊小販嘈雜的吆喝聲夾雜著路人遊客的聲音,一切再正常不過。
他總覺得心中隱隱不安,一眼瞥去,卻又沒什麼異常。
街頭賣糖葫蘆的老頭正在逗引一個小女孩,酒樓前打尖住店的客人來來往往,挎著籃子的中年婦人對著一把不太新鮮的菜挑挑揀揀,摟著自家小娘子的粗布衣服男人正在挑揀路邊的便宜首飾,一邊有人指指點點。
很常見的景象,沒時間在這耽擱,救人要緊。
凌雲天不再多停留,如離弦的箭迅速離開。
可惜他不知道,如果他再多等一會兒等有些人轉過身來;又或者他如果沒有走捷徑,就可能遇到被抓住的趙扶搖和承天派一干人等。
但是巧合終究不過是書中段子,凌雲天救人心切、承天派一行人則萬分謹慎多番改道喬裝,終究讓兩人在途中生生錯過。
鬧市中。
打扮成普通農戶的承天派弟子把喝了藥又點了啞穴的趙扶搖掩在身前,因為趙扶搖嬌小,幾乎整個人都被遮住。
承天派弟子離開首飾攤,半摟半抱拖著趙扶搖走,低聲問旁邊另一個人,“舵主,我們抓魔教妖女為谷莊主報仇是正大光明的事,為何要如此喬裝?”
偽裝路人的人正是趙天賜,他壓低了聲音教導手下,“紫焰門門下弟子千萬,被人探知行蹤上門搶人該如何?再者,江湖中別的門派聽說我們率先抓到兇手,幾個不眼紅?”
“可您又為何遣走大部分人,只留舵主和屬下在此,豈非更難對付這妖女的救兵?
”
“抓她是件大功,可再大的功勞,分的人多了,也就不是功勞了。”
被教導的人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連連點頭表示受教,遠遠望去真像是個對娘子言聽計從的好相公。
趙扶搖渾渾噩噩中睜開眼,無力地瞥了他一眼,眼中也不知是怨是怒還是茫然。
他一怔,不禁說:“舵主,這魔教的姑娘,好像就是比別的女俠明豔漂亮些。”
趙天賜白了他一眼:“完了事,賞你也無妨。”
那男人聞言一喜,剛想張口,就聽趙天賜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