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最後奔潰而死才是最可能的結果。

想到接下來很快便要輪到自己，他忙不迭的想要抽自己大嘴巴子，只不過渾身的動彈不得，更是令他遍體生寒。

沒有一刻，他像如今一般徹骨理解到妖女這兩個字的可怕。

第五百三十一章　壓軸戲

秦觀無法動彈，只能驚怒交加的望著凌雪銀髮飄動的背影。

他此時根本摸不清這妖女的實力究竟到了何等地步，哪怕是他那單戟走天下的師兄司馬聖也不可能有這般可怕的實力，饒是他已經達到真王之境，生死也只在她的一念之間。

當年三千弱水畔的妖女不過僅僅煉神境初期，然而那時候她決然一劍後留下的無數血跡，至今未能被倒灌的滄海之水沖刷乾淨，正道碑上三百四十六個埋骨名也無聲的證明著妖女在劍之一道上的驚世造詣。而今鏡海國傳出過訊息，黃泉已空，真王劫現世，怕是這個妖女已經證道真王，再結合她的絕代天資，怕是連偽皇都能夠一戰。

這一次的正道會盟，必定是一場腥風血雨。

想到這裡，秦觀內心一片沉痛。

司伯此刻心緒也很複雜，千算萬算原以為萬無一失，卻是沒有想到，最大的威脅根本就沒在秦觀這個看不過眼的正道真王身上，而是在最開始挑起一切爭端，卻又被所有人都忽略掉的美貌女子身上，他沉著聲，無比恭敬的稱呼道：“凌大人。”

凌雪沒有去理會他，只是笑吟吟的走到上官青面前，看著他蒼白麵色上滲出的細密汗珠，輕聲說道：“聽說你要從頭到腳好好將我徹查一遍，我現在就在這裡，還要不要查啊？”

上官青喘著粗氣，正想回答，卻忽然臉頰一熱，轟然飛了出去，原來是司伯已經狠狠一巴掌呼在他的臉上，讓他口齒滿是鮮血摔倒在地上，不過他不敢流露出痛楚之外的其他神色，他明白這實則是他師尊對他的保護。

司伯緩聲道：“爬起來，好好跪下求凌大人的原諒。”

凌雪瞥了一眼恭恭敬敬跪在自己白袍前的上官青，此刻已經毫無膏樑子弟的跋扈，只是輕適一笑，旋即望向已經嚇得尿褲子的曹毅，說道：“曹大人，好威風啊。”

曹毅一把鼻涕一把淚，跪下身顫抖著身體，哭道：“凌大人，小人已經知錯……”

凌雪轉而望向司伯，詢問道：“司大人，您說該怎麼辦呢。”

司伯目光一凜，旋即抬手對著曹毅一點，轟然一聲，塔威壓下，只留下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玉城派的弟子望見地面那些觸目驚心的鮮血，神色不禁更加緊張起來，柳依依更是膽怯的垂下目光，不敢再看。

凌雪抬起青蔥玉指輕點四周的廢墟，道：“東郭先生這麼好的人，苦心經營的酒樓就這麼讓你們給弄塌了，我看著很不開心啊。”

司伯聞言，當即大聲道：“楊供奉，命你七日內，幫東郭先生重新將八方酒樓修好。日後東郭先生便是我們城主府的貴客，不可再徵收一切賦稅。”

楊供奉應喝稱是。

司伯露出笑臉，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凌大人意下如何？”

凌雪想了一會兒，隨後微笑說道：“幫我尋個好些兒的酒樓吧。”

司伯如釋重負，明白這一劫算是過去了。方才一瞬間他便想起了這些日子來許許多多關於凌雪的謠言，真是生怕凌雪一個不滿意，便將所有人全部生吞活剝了。畢竟誰都摸不準這姑奶奶究竟是涅成妖還是怎麼回事。奮起反抗？那更是想都不必去想，先不說有秦真王的例子在前面，便是他們舉城力量傾巢而出，也是根本不夠她殺的。

凌雪這時候才轉過身來，望向此刻已經徹底懵掉的趙無極。他微微顫著嘴唇，目光始終放在自己的身上，那雙靈氣十足的眸子中流露出來的，是說不出的驚喜交加以及難以置信。他聽司北星說，滿天星辰裡面，但凡稱皇稱帝者，都會有自己的一處星河，因此他每次看到群星璀璨的夜晚，都會不自覺的想究竟那一顆星辰是屬於凌雪。他那時候雖然明白凌雪已經死去，不過他仍然下意識的認為凌雪仍然還活在他的世界之中。

在顏徵城聽到帝女重現的訊息時，趙無極那一顆原本古井無波的內心，便再次泛起無窮的波瀾，儘管他仍然浮起無限的期盼，但他內心深處知道這並不可能。

直到如今，才終於明白，原來她竟然真的還活著。

他從剛才便一直如置夢幻之中，不敢相信面前發生的這一切。

她真的變了非常多。

變得更加成熟妖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