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談話的兩位公子哥此時已然被倏然出現的凌雪驚豔到無以復加,誠然九州世界廣闊無比,然而要從九州的千千萬萬女子中挑出如凌雪這般凜麗明豔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她還擁有堪比三劫仙帝的修為,這就更加難得了,因而,此時他們望著凌雪就像是在看著一件稀世奇珍一般。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已然被凌雪迷得神魂顛倒。
事實上,秉著事出反常必有妖的經驗,此時這一行九州修士對於凌雪的警惕不減反增,他們很默契的運起仙訣抵禦凌雪帶來的心智魅惑,然後御劍防備著這個不知道來路的絕美女子,儘管對於這個女子的無禮窺探感到恚怒,然而他們並不準備即刻動手,因為他們忌憚這個女子。
能夠在他們一行十人的眼皮底下隱匿氣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真動起手來,他們也吃不準會有多大損失,眼下這個當口,多一事自然還是不如少一事。
為首的藍袍修士認真望著凌雪,他發現這個女子古怪的很,身上竟然有純正無比的仙氣存在,他可不記得除了九州之外還有哪個世界也是以仙氣作為修道基礎,而且他還感受到了這個女子身上有股似是而非的氣息,和九州的妖族有些相近。看來這個風華絕代的女子應當不是人族修士,否則憑藉這個女子的卓越程度,在人族修士中就算沒有“天下無人不識君”這般誇張,但也決計不會是默默無聞,至少以他的身份地位不應該從未耳聞,只可能是千百年都不一定會露一次面的妖族。
驟然一道電光閃過腦際。
他的眸子微微一寒,似是想到了什麼令他怒火中燒的可能,很快又平靜下來,緩緩問道:“在下天機仙帝,不知道這位道友來自何處?”
凌雪所修劍膽琴心最擅長觀察人心,並沒有錯過天機仙帝轉瞬即逝的神色變化,不卑不亢道:“神州大陸。”
天機仙帝緊緊望著她,道:“你說謊。”
凌雪眉頭輕輕一挑,問道:“那依照閣下的想法,我應該來自何處?”
天機仙帝冷冷道:“我不僅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了唯有九州仙帝才有的特殊造化,而且還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了另外兩股截然不同卻又同樣驚人的力量,人族修士不可能像你這般,你應當是九州妖族中罕見的存在,你至少吞噬了一位仙帝。”
此話落下,餘下九人盡皆變了臉色,此時再看凌雪,就像是看著一個心狠手辣的蛇蠍美人。
九州也有妖族的存在,儘管不同於神州的妖怪,但也是與九州的人族不太對付,雙方偶有摩擦。
神州的妖就像是一種特殊無比的存在,數量極其稀少,每一隻妖都具有令人忌憚無比的成長性,而九州的妖則沒有神州這般極端,九州的妖數量眾多,整體實力強大,自成一族,足與人族修士分庭抗禮。
青袍修士望著凌雪,目光閃爍,心中暗道:“莫非真是妖族?不過倒也不奇怪,出落得如此美豔,遠非尋常女修能夠媲美,怕是唯有妖族女子才能有這般風姿。”
凌雪卻是沒有被對方的陣仗嚇到,只是搖了搖頭,笑吟吟說道:“諸位道友是誤會我了,我曾經到過九州,但並非九州的妖族,我是九州七劫仙帝玄清的朋友,雖然我已經許久沒見過他了,不過我這裡還留有他交給我的信物。”
“我離開九州的時候還聽聞玄清準備與昊月仙帝的女兒珈結為夫妻,不知他們現在如何了?”
說到這裡,凌雪俏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暗,“不小心”流露出些許落寞的神色。
如此絕豔的美人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落寞真情才最是牽動人心,星梭上不少九州修士都禁不住心中生出疼惜來,在他們看來,這個女子應當曾經也對玄清情根深種,只不過後來聽聞玄清要與珈成親,才死了心,失望傷心的離開了九州,然而還沒等心中的柔情發酵,這些九州修士轉念一想,卻又多了幾分對於紀無雙的妒忌與譏諷來,玄清再得天獨厚,再如何得到美人青睞,最後下場又是如何?
天機仙帝可沒有其他人那麼多憐香惜玉的柔情,凌雪這番話,倒是讓他聽出了幾分拉虎皮扯大旗的意味,若是玄清眼下還活著,他大概還要猶豫一下,不過他清楚得很,百多年前玄清便死在了七劫仙帝昊月之女,同時也是玄清的未婚妻珈的手中,死的滑稽可笑,死的無法瞑目,眼下凌雪提起玄清,倒是讓天機等人鬆了口氣,本來對不知底細的凌雪還有一些忌憚,此時聽聞凌雪這般說,心中不禁冷笑起來,道:“真是巧,我們離開九州之前才和玄清見過一面,倒是聽他提起過他是有一位妖族的故人,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