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去追柯雪雁，找到她這個魔門聖女，再殺了她，對於魔修也是重大打擊。”

柯亦夢見凌雪態度堅定，便沒再推辭，輕輕點了點頭。

凌雪轉身對僅存的三位血夜修士說道：“蜂鳥現在重傷未愈，許長明、宋孤鳳還有宗正遊，你們三人負責將蜂鳥帶回天雲國。”

宗正遊微微一怔，問道：“現在麼？”

凌雪點頭道：“不錯。”

宋孤鳳若有所思，問道：“那主人呢？”

凌雪道：“我與亦夢離開九渡城，去找柯雪雁做個了斷。”

許長明油頭滑腦，這下子也看明白這是自家主子的金蟬脫殼之計，一個煉神境修為的天魔姬聖女加上數百隨從，儘管也不容小覷，但不管怎麼樣也比眼前這趟渾水來得強，自家主子這等人物都駕馭不住這樣的局面，更何況他們這些渾水摸魚的小魚小蝦，什麼時候幾個大浪撲面而來就能教他們全都昇天歸西，如今有了機會遠離這個是非之地，而且還是主子的金口玉言，自然是一件大好事，許長明笑眯眯道：“主子放心去吧，蜂鳥就交給我們，保證一定帶回天雲國。”

凌雪點點頭，最後囑咐了幾句，便先行離去。

凌雪精通七百大道，隨手一點，便能用天地元素凝聚成一條巨龍，她與柯亦夢兩人立於巨龍龍頭，離開九渡城極速往西而去，若非此時兩人身上的衣裳都沾染鮮血，真有幾分神仙眷侶之風範，凌雪望著腳下的盪漾雲海，柔聲道：“亦夢，此番回去，咱們便大婚吧。”

柯亦夢吃了一驚，秀靨上飛快浮起兩團紅霞，道：“大，婚？”

凌雪道：“是啊，長谷國香火之爭結束後，大抵也沒有什麼事情了，剩下的便是靜待九年後帝城的百朝聖會，我們就趁著這個空當，把事情給辦了吧。”

柯亦夢耳根都有些紅了，道：“咱們兩個女子大婚，會不會引來什麼非議呢？”

凌雪笑了笑，道：“都說蝨子多了不怕，我凌雪走到今天這一步，沾惹上的非議還少麼？我現在只想做我自己，妖也好，仙也罷，管他後人如何評說，而且不論怎麼說，我都是要給你一個名分的，不會讓你不明不白就和我在一起，這要讓遠在滄海國養老的殷老爺子知道了，還不一巴掌拍死我。”

柯亦夢噗哧笑出聲來，道：“殷爺爺現在哪還敢對你發火。”

凌雪只是帶著笑望向遠處，不知過了多久，問道：“柯雪雁往哪逃了？”

柯亦夢四下感知了一番，道：“她應當是往巖關城的方向逃了。”

凌雪感慨道：“真是厲害。”

柯亦夢輕聲道：“隨著我境界越來越高，我越加能夠察覺到她的存在，不知道她會不會有這樣的感覺，這是一種非常強烈的血脈相連之感，或許……沒有紀無雙的話，我們的命運可能就與現在不同了吧。”

凌雪聞言有些出神。

再次聽到這個男人的名字，她很能夠體會柯亦夢內心對紀無雙的恨，畢竟正是這個男人毀了她的一切，若是沒有紀無雙，柯亦夢也不會流離失所，眾叛親離，柯家這偌大的一個千年世家也不會說倒就倒，尤其是柯亦夢還對這個男人有過好感，如今當初的愛全成了盛烈的恨，甚至比單純的恨還要來得更加難以平息，這一點很像柯亦夢對她姐姐柯雪雁的感覺。

愛之深責之切。

凌雪深吸了一口氣。

她也從未對哪個人這般複雜的感情，到現在為止，她覺得自己應當是恨紀無雙的，只是紀無雙又屢次三番的救過自己，而且窺探過紀無雙記憶的她知道當初之事的背後還有個天道在暗中作祟，明白這一切也不能全然怪到紀無雙的頭上，只能說……命運弄人吧。

凌雪放下思緒，將萬魂妖鼎拿了出來，開始幫自己與柯亦夢恢復元氣。

※※※

當初柯家再輝煌鼎盛也不過是小國都城裡的貴族豪門，放到神州里去根本上不得檯面，然而眼下卻是隨著柯家兩位姐妹的橫空出世而被天下修士廣為熟識，這兩位姐妹的各種說法都近乎傳說，兩人的姿色自是不必說，能夠登上洛顏榜就意味著能在神州排進前十之數，彼此之間還有江湖上喜聞樂見相愛相殺橋段，如此已經足夠吸人眼球，更何況這兩位還與名震天下的無雙皇有著剪不清理還亂的聯絡，因此說書人最喜歡說道的，除了妖皇凌雪與無雙皇紀無雙之間的曠世情緣，便是這兩位柯家小姐。

酒過三巡，薛磊聽著酒家裡說得興高采烈唾沫四濺的橋段，目光閃爍，不過聽聞了凌雪最近時間來的輝煌戰績，仍舊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