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妖纏鬥,還不到十回合,那四個小妖就明顯佔了上風。
楊戩微感困惑,哮天犬自從跟隨他以來從未失手過,這幾個小妖竟然有本事擋得住哮天犬的撲襲,反倒是那女蛇妖一逕地衝著自己發呆,不知道要攻,也不知道要守。
四海龍王變身的四小妖悠哉地跟哮天犬對打,就像在逗犬一般,四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楊戩看了一陣,發現那四個小妖非比尋常,與哮天犬對戰還遊刀有餘,倘若連小妖都這等厲害,那這個女蛇妖也許更難降服了。他決定速戰速決,要剷平群妖,得先解決了那女蛇妖再說。
他驀地疾舉兵器朝那女蛇妖砍去。
晝夕被一陣劈面而來的疾風嚇得急忙舉起兵器招架。
楊戩迎頭擊下的神力震得她渾身痛不可抑,她雙手畢著兵器,奮力架住楊戩的三尖兩刀槍,但雙腿已經撐不住地跪了下來。
楊戩愕住。有沒有搞錯?才一下就倒了,這麼不經打?
他轉手撂開她的兵器,沒想到她居然任由兵器彈飛出去,還驚慌地抱住頭蹲下來,一點也沒有反擊的意思。他猶豫地一愣,隨即揚起兩刀槍往她身上刺去,豈料竟被一個奇異的力量給反彈了回來。
“你是什麼人?”他怎會傷不了她?
待要睜開慧眼觀她原形時,忽然聽見那四小妖大喊著!
“還不快跑!”
四小妖喊聲一落,半空便突然吹來一陣怪異的狂風,挾帶著細塵灰沙,吹得楊戩一時間睜不開眼睛。
“有人施法?”他驚詫地張望左右。是什麼人暗中施法?竟沒有令他察覺?這一分神,那女蛇妖忽然側身逃走,他立刻急起直追。
“不許逃!你不是妖,你到底是什麼人?助你施法的是誰?”他緊追著她,緩緩睜開慧眼想看清楚她的本相,霎時間,半空中又噴出一股惡煙來,燻燎得他的慧眼有如針扎一般的黥痛。
楊戩搗住刺痛不已的慧眼,急速竄前幾步,一把將那女蛇妖攔腰抱住,迅疾衝上九霄。
晝夕被他緊緊抱著,一顆心差點從喉嚨口跳出來。
“哮天犬,回來!”楊戩吹了聲哨音,那哮天犬立即從四小妖中突圍而出,疾奔向他。
見哮天犬衝出來,楊戩立刻伸手一託,托出一塊白雲,念動咒語,瞬間翻轉手掌,將白雲化作一座大山,往那四小妖壓下去。
四海龍王大驚失色,急縱身要逃,但那座大山來勢太快,他們逃躲不及,和一群小妖們被這座白雲化成的大山壓在底下,動彈不得。
晝夕看見父王和三位叔叔被壓在白雲山下,雖然知道那座山不至於壓得死他們,但也吃驚得目瞪口呆。
“二郎,很不太對勁,那小妖好厲害,不太像是妖精。”哮天犬氣喘吁吁地說道。
“沒錯,這件事有鬼。”楊戩低眸看一眼渾身僵呆的女蛇妖。“不敢讓我看你是誰,你也有問題。”
晝夕仰起頭,痴痴呆望著楊戩,這樣被他緊緊抱在懷裡,她的一顆心七上八下,整個腦袋都被他迷得天旋地轉,好半晌都回不了神。
她忘記自己此時的長相是個奇醜無比的妖魔鬼怪,她那深情痴傻的凝望,看得楊戩倒足胃口。
“不用廢話,先殺了你再說!”慧眼灼刺般的疼痛,讓楊戩十分惱火,他大手倏地捏住她的頸項,誰知她的肌膚像銅牆鐵壁般,他根本無法動她分毫。
楊戩那駭人的雙瞳,瞪得晝夕渾身哆嗦,她幾乎快要憋不住了,差點就要向他明白坦誠,而就在此刻,錯亂而狂暴的雨點密密沉沉急遽落下,她呆了呆,立刻知道是大哥的際作。
楊戩錯愕地仰起頭,看見潑潑滾滾的大水宛如天河狂瀉,嘩啦嘩啦地傾倒在他們身上,當他發現自己被雨水澆透時,那女蛇妖渾身上下居然沒有沾上一滴雨水。
“你幫手很多嘛!”楊戩咬牙,從齒縫中進出聲音來。“很好,我還沒有這樣狼狽過,我就不相信我收降不了你!”
晝夕的心跳一陣狂亂,被他眸中的冷光嚇得說不出話來。
楊戩抱緊她,化成一道金光,穿過層層雨幕,向南飛去。
回到灌洲灌江口府第,楊戩把晝夕往地上一丟,轉身在大椅上坐下,眼神兇惡地瞪著晝夕,雙拳緊握得格格作響。
糟糕,他好像真的很生氣、很生氣……晝夕怯懦地冷汗直流。那是一定的,楊戩自己都說了,他從沒有這麼狼狽過。大哥是不是在整他啊?他們好像真的對他太過分了一點。
楊戩渾身溼透,不停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