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明,卻也明白巽芳十有□□與青玉壇有所牽扯。只是,雷嚴覬覦的是焚寂劍,要玉衡碎片是來做什麼。
在少恭一番解釋下,眾人才明瞭原來雷嚴多年來處心積慮的不僅想要焚寂,更欲煉造長生不老的仙丹。雖玉衡能引靈,能否造就仙丹卻無人知曉,這這般汲汲營營到頭來怕也是一場空。
雷嚴卻不這麼認為,他手裡有巽芳,即便是錦娘假扮依舊能抓住歐陽少恭的軟肋,任他再厲害,也捨不得傷了巽芳。
巽芳帶著玉衡碎片回到青玉壇,他本以為能尋得雷嚴的幫助,卻忘了一點,棋子總是棋子,價值只有一點,那便是用來利用。錦娘錯就錯在太高估了自己,無論是投靠青玉壇還是假扮巽芳,都是不智之舉。
青玉壇虎狼之地,她毫無所長又怎能在此自足。假扮巽芳雖能獲得少恭的關懷,只是容貌一樣,性情大變又怎能俘獲少恭的心。她最不該做的事便是阻止少恭復原玉衡碎片,鬧得不歡而散。眼下,她僥倖身份未被揭穿,眾人只當她為了少恭受迫於青玉壇,未作他想。日後真相揭穿,他怕是再與少恭無緣。
雷嚴見到她時,並不意外。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他們都是看中利之人,雷嚴想要長生,錦娘想要獨佔歐陽少恭。人心一旦起了慾念,便將沉淪其中不可自拔。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失為一種最佳手段。
與其讓歐陽少恭為屠蘇奔波喪命不如落到雷嚴手中,藉助雷嚴之勢,歐陽少恭的勝算更大。一旦事成,她假裝被脅為他吃的那些苦頭,少恭比定更加憐惜她。
錦娘算盤打的好,卻是忘了,雷嚴陰險狡詐又怎會給歐陽少恭留下生機。
巽芳一離開,最受打擊的便是少恭。蘭生小心的湊到他身邊,伸手拽了拽他衣角,見他臉色難看,不由鬆了口,訕訕道,“少恭,你也不要太擔心,也許她只是生氣跑出去了,一會就回來了。你看我有時和二姐生氣也會離家出走,不多會就回來了。”
眾人皆知他這話中勸慰的意味甚濃,巽芳早不走晚不走偏在復原玉衡的緊要關頭離開,絕不會是賭氣離開這麼簡單。一者是被青玉壇挾持,一者她便是青玉壇安排在少恭身邊的棋子。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少恭怕又得再闖一次青玉壇了。
“巽芳的事,我心裡自有打算,無需擔憂我。”他眉心微皺,仍是一派氣定神若。
方如沁雖愛慕他,卻不忍巽芳背叛他。此時只是一轉身扭住蘭生耳朵教訓道,“你還有臉說!從小到大你給我闖了多少禍,還好意思給我離家出走。”
方蘭生疼的臉色扭曲,直囔著道,“疼疼疼,二姐你鬆手。陵越大哥,陵越大哥,你勸勸我二姐。”
陵越看他疼的直抽氣,口氣放軟心疼道,“方二小姐就饒了蘭生這次吧。”
方如沁知曉陵越的心思,對著他總有幾分不忍,對他至今未認蘭生也有幾分感激之意,遂鬆了手低嘆一聲。她這一鬆手,方蘭生便嗖的一聲奔向陵越,緊緊抱著他胳膊躲在一邊。眼下無論說什麼,少恭也聽不進去,還是讓他自己想想。
陵越拍了拍他,朝他柔柔一笑,滿臉的寵溺。方蘭生卻忽的變臉,哼的一聲鬆開他胳膊跑去屠蘇身邊。陵越不明所以的看他幾眼,見屠蘇亦是一臉茫然,不由長嘆一聲無奈搖了搖頭。
他這小子,又不知道在想什麼鬼主意。
屠蘇側頭看了眼緊挨著自己的方蘭生,見他直直盯著陵越,目光在他臉上逗留片刻,眼神別有深意。他隱約猜到方蘭生與師兄之間關係不同一般,師兄才會對蘭生格外優待。而今看兩人的情形,怕是有了些誤會。
他雖面上平靜,眼神中的關注與探究卻是一望便知。蘭生一抬首昂著脖子看他道,“屠蘇,你怎麼又一直盯著我看。我承認我雖比你帥了些,但你也不能覬覦我,我可是。。。。。”
屠蘇看他喋喋不休,越說越離譜,不由將人推開,一臉無奈的搖頭離開。
蘭生這人天真可愛,心直口快,說的話有時讓人哭笑不得。陵越早已見識過他這本事,今日聽他又提起此事,不由一笑。他笑的清淺,嘴角只是一抿便又歸於平靜,只餘淡淡笑意在眼角眉梢,一抬首便撞上屠蘇望過來的目光。兩人相視一笑,皆是一樂。屠蘇走到他身邊,陵越雙手背後輕搖頭,兩人頗有默契的一轉身淡笑離開。
方蘭州看他們離去,在身後急的直跺腳,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恨不得眼下便竄到兩人身邊,拽著他們問問為何不讓自己跟著他們。
他知道陵越擔心他,可他是他們的朋友,為朋友不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