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瀰漫,實力所帶來的巨大差距,頓時令所有的混混寒毛皆立。欺善怕惡的混混們,頓時也顧不得所謂的道義了,直接捨棄了自己的老大,四處奔逃而去。留下那還在愣愣出神的刀疤男。
“英雄!大俠,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們也是為生活所迫,被逼無奈啊!”還算識時務的混混,立馬跪下叩首道。
“被逼無奈?”
一個不起眼的詞綴,卻是如同一把刀子,狠狠地紮在了心口。
“我又何嘗不是呢?”
“嗡!”
劍光閃過,不等刀疤男竊喜,他的頭顱便已經高高地飛了起來。
“你是為生活所迫,我是為忠君之名所迫,難道這樣就不該死了嗎?”
一絲淡淡的煞氣在樂任周圍緩緩浮現而出,劍尖上,一滴鮮血劃落,將樂任的眼眸也徹底染成了紅色。
“樂叔?”
一聲輕喚,將有些陷入魔障的樂任再次回過神。
“走吧,我們,還有事做……”
……
原本門庭若市的趙相國府外,一輛輛馬車,將寬闊的道路堵得水洩不通。
只不過,這些馬車,早已不是那些趨之若鶩的求官之人,而是如今的秦國上卿郭開的運財之車。
是的,郭開之所以能夠下定決心幫秦國反間李牧,就是因為嬴政所許下的秦國上卿一位。當然,還特賜太原重鎮晉陽,當做了郭開的封地。
不過,狡猾如狐的郭開,到也有自知之明。他知道,秦王不似趙王,嬴政乃是雄心勃勃的霸道之人,定然是容不下自己這個兩顧小人的。
所以,郭開倒也沒有去秦國咸陽,也沒繼續留在邯鄲,反倒是準備收拾好行囊,回去自己的老家,也就是封地晉陽,準備安心做個富家翁。
“誒誒,說你呢,快來幫忙!”
一個粗獷的聲音想起,正忙得熱火朝天的郭開家奴,對著不遠處的樂任遠遠地就吆喝了起來。
如此多的馬車,自然不可能都是郭開一人的,大多乃是租借而來的。而樂任的一身麻衣,更是和普通的馬車伕差不多。
“咦,你這個人,怎麼還帶著一個小孩兒,這不是給大人添亂嗎?還想不想要佣金了?”那家僕走近一看,還有個十多歲的小孩,頓時不高興地說道。
正當他打算狐假虎威之時,一道劇痛從小腹處傳來。隨即,便如同蝦仁一般跪倒在地,張大了嘴巴,卻是什麼都喊不出來。
“咔嚓!”
一聲輕響,樂任直接踩斷了他的脖子。
“樂叔,害死我爹孃,和李伯的人,就在這座府邸之中嗎?”趙佗看著那綿延不盡的馬車以及高高的院門,冷冷地問道。
“他會死的!”樂任回答道,“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正當樂任轉身之時,趙佗的小手,卻是一把抓住了他,目色平靜地說道:“不,我也要進去!”
樂任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帶著趙佗,向著郭開的府邸口走去。
“什麼人!”
本來,依照樂任的能力,潛進府邸本不算太難,可是帶上了趙佗,卻是有些吃力了。很快就被守衛所發現了。
眼見已經被發現,樂任也不再躲躲藏藏,直接拔劍,殺了過去。這裡,已經裡郭開的內閣不遠了。
打鬥之聲,很快便引來了眾多護衛。然而,此時,郭開早已並非趙國相國,秦軍入城之後,更是直接俘虜了原本的一眾趙國士卒。
所以,此刻與樂任所交手的,不過都是些護院罷了,根本不是樂任的一合之敵。
只是,當樂任帶著趙佗終於殺至內閣附近時,一個個佩戴著價值不菲的吳劍的護院,卻是令樂任有些棘手。
“樂任?”郭開也在一眾人的保護下,緩緩走出了內閣,看著樂任有些吃驚地說道:“哦?那個小子,就是趙慶的兒子嗎?想不到,已經長這麼大了……”
被郭開提及的趙佗,臉色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冷冷地看著他,沉默不語。
“嗡!”
清脆的劍名之聲響起,樂任也不再跟郭開多說廢話,直接向著最近的一名護院殺去。
後天後期的護院,自然不可能是樂任的對手,直接就被樂任一劍刺死。然而,真正令樂任所棘手的,卻是這些人的數量。
若是樂任一人,他自然不怕,可是,為了照顧趙佗,樂任便不得不分出更多的精力。
而郭開一方自然也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