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小詩:除非秋風至,蕭蕭送燕群。
文籍雖滿腹,虎帳談兵歇。
額?就這些啊?我把這封信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找到除了這幾首詩外的其他字。我茫然地看向晁兒,晁兒撲閃著他的大眼告訴我他也不明白。
我轉身看向二哥,二哥也是眉頭深鎖。難道我們被劉謹啟耍了?
我小心翼翼的問:“二哥,是不是我們弄錯了啊?”
晁兒見二哥許久沒回答便說:“應該沒錯的啊!那個劉謹啟剛剛那麼怕我們似的。”
我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說:“可是那個安祿不是個太監嘛,怎麼還會寫詩啊?這首詩什麼意思啊?除非什麼,蕭蕭什麼,文籍什麼,又虎帳什麼的,怎麼也不像是一個太監的感慨啊!再說……”
我話還沒說完,二哥突然神色緊張地拉著我問:“你剛剛說什麼?”
我被他嚇楞住了,一下子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我剛剛……哦,我剛剛是說這詩寫的不像是一個太監的感慨啊!”
“不是這句!前面一句!”
“哦,我是說他一個太監怎麼會寫詩啊?”
二哥急了:“也不是這句!”
我納悶了:“也不是這句,那還有什麼啊……”
“剛剛,姐姐只是簡單讀了下那首詩啊!除非,蕭蕭,文籍,虎帳就這樣。”
我恍然大悟:“嗯!就是這樣!”
二哥又是一驚一乍的拍案而起:“對了,對了!就是這句!我知道了!”
“楚大哥你看出什麼了啊?”晁兒問。
二哥理了理衣裝,咳了兩聲,示意我把信給他,然後放在桌上,指了指每行的首字說:“這其實是首藏頭詩啊!你看連起來就是除蕭文虎,意思就是要除掉蕭伯父啊!”
“原來是這樣啊!楚大哥,我真是佩服你啊!像我們看了半天也看出來。”晁兒滿臉欽佩地說。
“原來真是他們謀害了我爹啊!”我低頭私語。
二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好了,別傷心啦!總算是伯父地下有知讓我們找到了證據!”
“嗯。”我堅定的點了點頭,心想只要幫蕭小姐平了父冤,也算是還了她借我身體用這個情,又幫顏兒找了個好夫婿,等這事完結後,我就可以真正的做我自己了!想到這我就很想早日平完冤情便問:“二哥,這證據也找到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出擊了啊?”
“可以這麼說,只是我們還得留幾天處理下後事。婉兒這樣吧,你和晁兒先回錦都。等你們出發幾日後,我和楚陽他們再出發。”
“為什麼啊?反正也就幾天我們一起走嘛。”我說。
晁兒卻接上去問:“楚大哥,你是不是怕周奎他們會起疑啊?”
二哥道:“嗯!如果我們一起走的話,周奎怕是會起疑,更何況我還要交代下客棧,婉兒你呢,是越早離開越好。周奎已經報了官府,現在他的人和官府都在找你呢。”
“哦,那麼我還是要喬裝咯!”哎!感覺來到這世界總是在喬裝。
“那是自然,這樣吧。你們先回林府和林老爺道別,收拾行李,明天清晨就離開吧。我馬上寫信飛鴿傳書給大哥。明天我也不方便送你們了,一切要小心啊!”二哥語重心長的說著又走到晁兒面前拍了下他的肩膀道,“一定要小心,保護好你姐姐!”
晁兒很堅定地說:“嗯!楚大哥你放心!”
我心下很是感動,能結識這麼些肝膽相照的好兄弟真不知道是自己積了幾輩子的福。
二哥又走到我面前,深情的看著我,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呢?戀戀不捨卻又熱忱忱的直看得我臉發燙,我便說:“二哥我會注意的,那我們走了。晁兒,我們走吧!”
正要走,二哥卻又叫住了我們。我們倆回頭卻見他從脖間解下那塊玉佩遞給我說:“婉兒,這塊玉佩你帶在身邊吧。”
“這玉佩是?”
“這是我娘在我出生的時候向一位得道高僧求的,可以保平安的。我從小一直帶在身邊,每次它都能幫我化險為安。這次我不能在你身邊,就讓這玉佩保佑你吧。”
二哥言辭灼灼,我也不好拒絕便收下了:“二哥,你也要保重,儘快和我們會合啊!”
說完我便拉著晁兒頭也不回了走了,我不敢回頭,我承受不起二哥那灼熱的神情。卻沒想到這一次離別後竟是天各一方。
卷一 父冤篇 第四十三章 逃離元山
回到林府時已近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