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藝術家白飛宇了,看上去更像是被關在監獄裡慢慢腐爛的囚犯。
顏沁卿等待著他適應光線的照射,安靜的依靠在門邊,等他放下手肘,微微眯眼看過來時,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想通了嗎?”
白飛宇慢吞吞的起身,一點點挪到了牆壁邊,身體靠著牆壁,細細打量著煥然一新的顏沁卿,彷彿第一次看見她一般。
顏沁卿如願的從他眼底看見驚訝和驚豔,朝他挑眉一笑,“你想通了嗎?”聲音比剛才溫柔了許多。
白飛宇此刻才回過神,壓抑住內心看見她的激動,和發覺她也有如此漂亮一面的驚詫,連連點頭,“我想通了!”
“哦?”顏沁卿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裡的鑰匙圈,也不抬頭看他,看上去就像是在耐心等待他的下文。
白飛宇坐直了身體,聲音透著虛弱和疲憊輕聲說:“以前是我不好,總想著靠你,靠你家。還不尊重你和你的家人。”
他說到這裡,細細的打量著顏沁卿的神色,沒看出什麼來,有些鬱結的嘆息一聲,“我做錯了很多,很多。依晴,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顏沁卿緩緩放下手中的鑰匙圈,隨手揣到包裡,脫下了風衣搭在手上,見他眼前一亮的盯著自己,姿態優雅的走向床邊。
她站在床邊,向白飛宇探身過去,在他一臉驚喜的靠過來時,狠狠的給了他一耳光,將他頭扇偏過去,“我給你多少機會?”
白飛宇抖著手摸著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疼的右臉,好半天回過神,眼底帶著些許害怕轉過頭看她。
顏沁卿在他剛轉過頭的時候,又是狠狠一耳光打在他的左臉上,咬著牙冷聲問:“你珍惜過嗎?”
白飛宇在黑暗裡被關了七天,胡思亂想的七天,也認真反省了七天。
正在這七天裡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的老婆真的變了,變得比以前強勢可怕,自己必須順著。
順著她才有可能離開,順著她才能自由。
至於出去後自己要如何,該如何,他根本沒去想,滿腦子都是如何才能離開這個黑暗寂靜的房間。
可一個照面就被這重重的兩耳光打懵了,現在的她豈止是強勢,簡直是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