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的輕重。
“怕他個鳥?”王大炮一瞪眼,“你們讀書人,就是***膽小鬼。這也怕,那也怕。”
“唉!”李嶽嘆了一口氣,兩個團長都不再說話,他們知道,李嶽要開腔了。“你們倆,一個是我弟弟,一個是我兄弟,咱們親如手足,自是無話不說。我知道,這次留下新兵團,不只是底下的戰士,連你們也不滿意。”
“那是!”王金煥粗著嗓子答應了一聲。
李嶽正色問道:“但是,你們瞭解過這個團的底細沒有?”
這個……兩個團長面面相覷。雖然對新兵團很是不滿,但是他們還真的沒細緻的走到那些邋遢兵中間,去了解他們的來歷和底細。
“我們旅本來屬於五戰區,後來又被劃到二戰區,仗沒少打,二戰區待我們如何?娘子關前線我們下來,閻老西兒不聞不問的。他根本就是把老子們當後孃養的!”李嶽說著倒了一碗酒,一口氣喝乾,他平時很少這麼喝酒。酒很烈,嗆的李嶽直咳嗽。
過了一會,李嶽緩過來,接著說道:“我這幾天多少了解了一下他們,這個團裡有很多學生兵,你們知道學生兵意味著什麼嗎?他們有文化,我們的部隊裡面最缺少的就是文化,當兵的斗大字不認識一籮筐,將來能擔當什麼大任?”
說著,李嶽似有意似無意的掃了一眼王金煥,鋒利如刀的目光嚇的王金煥大氣都不敢出,李嶽收攏目光,說:“雖然眼下還沒經歷過大戰的洗禮,但是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前途無量,你們這些人應該和他們並肩作戰,甚至以他們為榮,但是你看看你們!”李嶽越說越氣,把酒碗重重的摔在地上,啪的一聲,酒碗被摔的稀爛。“咱們旅到處打硬仗,我們內部再不團結,早晚得像這隻酒碗一樣,被鬼子打的粉碎!”
“旅座,可是眼下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王大炮一邊擦冷汗一邊問,他是個直腸子,哪能像李嶽一樣想的那麼多,那麼遠。
李川也忿忿不平的說道:“哥啊,我也覺得再讓他們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啊!”
李嶽走到地圖前,說道:“你們自己看,這是我心中對咱們旅兵力部署的設想。”
王金煥看了一眼,雙手連搖,說:“旅座,這可不行,你怎麼把我們兩個團都擺在一線了?”
李嶽陰沉著臉道:“難道我讓那些沒打過仗的新兵去戰場上送死嗎?”
王金煥嘻嘻一笑,說:“旅座,那不是正好嗎?”他心裡可是巴不得那些新兵都送到鬼子手裡,免得看到他們就心煩。
“胡說!”李嶽一拍桌子,訓斥道:“虧你說出這話來,我看你小子就頭一個心術不正!”
王金煥不敢言語了。李川卻比他精幹的多,他聽李嶽已經開始在新牆河北岸部署兵力,準備構築工事,便問道:“哥,鬼子真的要來了?”
李嶽點點頭,說:“眼下鬼子已經拿下了山西,可以順利的沿津浦路和平漢路南下,九戰區也沒什麼安生日子了。”
李川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可是我總覺得那個三三九團不大靠得住。”
李嶽憂心忡忡的說道:“我們現在在九戰區,這是九戰區,不是五戰區!不是生咱養咱的地方,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啊!我就算不同意薛嶽,不要這個團,一樣還是要打硬仗,惡仗。只是,我希望兩位,以後帶好自己的兵,不要丟黨國的人,也不要丟家鄉百姓和全國父老的人!鬼子已經取得淞滬戰場和太原戰場的勝利,我估計他們很快就會進攻九戰區,到時候咱們旅免不得又要面臨一場惡戰,你們可不許給我掉鏈子。”
“是,旅座放心。”兩位團長齊聲答道。
李嶽略帶一些疲憊的說道:“二位,我這裡沒事了,你們請回吧。”
兩位團長走了。李嶽叫他的警衛“二胡!”
沒反應。
“二胡!給老子滾過來。”李嶽大聲吼道,吼,似乎是他的標誌,很多第七旅計程車兵都知道,聽見大嗓門的吼聲,不是旅長,就是王團長。
二胡慌慌張張的從隔壁跑過來,“旅座,什麼事?”
“你剛才幹什麼去了?”李嶽沉著臉問。
“這……”二胡支吾了一下,“我在和高參謀長下棋。”
李嶽沒有再往下問,徑自回屋睡覺去了,他喝多了?還是……總之,有些事情他並沒有察覺,比如二胡今天晚上的反常。或者,他故意沒有察覺。
第二天早上,李嶽很守信用的來到三三九團出操的地方。今天早上,三三九團起的特別的早,比另外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