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曹植的詩一樣,“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圍攻李嶽的日軍被這支殘破不堪的部隊的視死如歸的精神所震撼,幾乎每一個士兵都會選擇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拉響手榴彈,和敵人同歸於盡。沒人投降,沒人退縮,沒人畏懼。這到底是一支什麼樣的部隊?
此時,一支神秘的部隊正在向新牆河方向秘密的全速開進,gmd中央軍的一個師,一個訓練有素的德械裝備師。
“師座,前面不遠就是新牆河了!”偵察兵向師長報告。
“望遠鏡。”
參謀長遞過望遠鏡,師長透過望遠鏡看著新牆河南岸第七旅的防區內正在進行的已經不怎麼激烈的戰鬥。
過了片刻,師長把望遠鏡遞給參謀長,說道:“諸位,”師長掃視了一下身邊幾位團長和副團長,“黨國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希望諸位不負黨國的栽培。”
“師座放心!”幾位團長異口同聲的回答。
師長摘下了雪白的手套,按了按腰間的中正佩劍,用鏗鏘有力的聲音對部下說:“此役是我軍建軍以來,參加的第一次戰鬥,既關係到我軍的榮譽,也關係到長沙的安危,因此只許勝,不許敗。”
這支部隊可是大有來頭的,全面抗戰尚未爆發,蔣介石就動過更新部隊的裝備的念頭,他曾設想在39年底之前裝備一百個德械裝備師,豈料天不遂人願,日本人在37年就發動了全面的侵華戰爭,蔣介石武裝一百個師的設想也就成了一紙空談,不過他還是購買了部分德械裝備,裝備了國軍的一個軍。這個軍在39年初成立,到目前依然處於集訓當中,尚未上過戰場。由於這個軍是在六戰區整訓,離九戰區並不遠,薛嶽在的主力難以迅速集結的情況下,他想向蔣介石請命,動用這支還沒有在天空翱翔過的雄鷹。
薛嶽拿著起草好了的電文,思量了一會,又頗覺不妥,去找趙子立商量。
趙子立一看薛嶽的電報便連連搖頭,“為了這個第五軍,老頭子可是下了大本錢的,恐怕不會輕易的交給咱們。”
薛嶽也知道要說服老頭子呼叫第五軍肯定會碰釘子,搞不好是要被罵“娘希匹!”的,但是他眼下實在無兵可調,也只能有病亂投醫。
“總座,要不咱們把實際情況告訴老頭子,看他怎麼處置?”趙子立沒什麼底氣的問,話一出口,就覺得後悔,因為薛嶽一貫不喜歡蔣介石插手九戰區的事情。果然薛嶽說那不成,以前和老頭子叫苦的人多了,他真的幫過誰?再說,就老頭子那點戰略眼光,他不插足九戰區的事情還好,要是真的插足了,難免長沙不是下一個武漢,那時候咱們可有的黑鍋背了。
趙子立想了想,說要是告訴老頭子不行的話,就只能去說服一個人了,只要他請命,恐怕老頭子不會不允。薛嶽忙問是誰,趙子立緩緩的吐出三個字:
“杜光亭!”
杜光亭?為什麼是他?薛嶽有些納悶的問。趙子立自有他的一番道理,他對薛嶽說,老頭子不會答應咱們的請求,是因為他對第五軍的情況不太放心,但是老頭子心裡一定也很想知道第五軍整訓了大半年之後的成果,巴不得找個地方讓他們真刀真槍的幹上一場,戰場總要比訓練場更能檢驗部隊的戰鬥力。所以要是杜光亭去向老頭子請命,他絕對沒有不答允的道理。
薛嶽覺得趙子立分析的有道理,當下給杜聿明發了一封電報,略略說了自己眼前的困難,希望他能向委員長請命,出兵援助九戰區。
杜聿明沒有馬上給薛嶽回電報,而是直接電請蔣介石,說部隊訓練已久,應該到戰場上好好的磨礪一番才是,希望秘密的趕往九戰區,和日軍打上一場交手仗,也好對自己的部隊有個全面的認識。
再鋒利的寶劍,不飲鮮血也會失去光芒,這個道理蔣介石是明白的,他也希望自己一手扶植的鐵甲雄獅能在戰場上大放光彩,因此同意了杜聿明的請求,但是出於儲存實力以及其他方面的考慮,他只同意杜聿明派一個師前去九戰區。
對於薛嶽而言,就算第五軍只出兵一個師,那也是一根堅固的救命稻草。
杜聿明派手下的X師趕奔九戰區,X師長臨走時,杜聿明告訴他,不要怕危險,要到戰鬥最激烈的地方去。只有最危險的地方,才能給咱們計程車兵真正的考驗,那裡才是體現咱們的價值的地方。
由於這支部隊現在還處於機密狀態,所以番號都採用的英文字母代替。看得出來,蔣介石真的下了血本,如果不是這次長沙危在旦夕,他也不會讓這支將來在抗戰戰場上一展雄姿的部隊過早的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