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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忘了權力與利益交織出來的驚濤駭浪。

四月底,奉命清查江南織造局虧空數百萬兩白銀的高御史已經進城。

而這一事件被掩蓋在五月初天下文宗方望進京的盛大歡送儀式之下,掩蓋在金陵城的煙雲、繁華之中。但,刀已經架在甄家的脖子上。刀鋒上的寒意凜凜。

在此時,金陵城中一個安靜的角落,賈環還在安靜的讀書,靜靜的。一個小小的舉人,在這幅浩瀚、巨大的史畫卷之中,是何其的不起眼!畫圖之中:失去耕地的農民、飛漲的鹽價、貶值的銀錢、虧空的國庫、貪……腐的官吏橫行。

賈環在這畫圖的一角。改革中的南京國子監,一千年來改變衣著誘惑的青樓,熱鬧中夾雜利益的花魁大賽,賈家與甄家的世交,鹽商總商制的糾葛,對賈雨村的厭惡,這些散亂的線頭在無形編織著一張大網,在不久的將來,將他拉入到這危險、洶湧的大潮中。

是沉沒在史的長河中,默默無聞的死去,還是做一個弄潮兒,站在潮頭?

金陵的夜晚總是那樣的美麗。秦淮河上,槳聲、燈影、歌聲,交織著令人沉醉、著迷的畫卷。

明天五月九日就是花魁大賽的複賽之時。夜色中,十名入圍的名妓們在各自的小樓中坐著準備。更多的江南名妓飄蕩在秦淮河上的畫舫中,與文人士子唱和。一道道的暗潮在湧動。

在那一艘艘的畫舫之中,有人在談論著過夜的薪資;有人在鼓吹著某位當紅姑娘必然奪魁的話語,十取其四,競爭激烈。“水軍”們正在不遺餘力的吹捧,影響著有話語權的文人、士子。頭名花魁更是幾家實力雄厚的官宦人家在爭奪。陳家、甄家、鄧家、文化圈。文人們的言語如刀,在夜幕中爭奪著輿論。

還有,有人暗中傳播關於甄家虧空的“真相”,時時的引起一陣附和、感嘆之聲。甄家應該無憂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人人盡知甄家為皇室鞠躬盡瘁。天子不可能下令追贓。

漆黑的夜晚中,住在驛館中的高御史在燈下寫著奏章,嘴角帶著冷笑;金陵城的某處,錦衣衛的校尉們正在匯總著最新兩天的訊息;南京戶部尚書衛弘在家中與來訪的甄應嘉喝酒笑談,和甄應嘉繞圈子;金陵知府賈雨村和小妾在喝酒,他與甄家並無密切的來往,這場**不可能落在他身上;陳家的父子在低聲商議,書房周圍十米無人。

“都準備好了嗎?”

“萬無一失。紫南必定會拿下花魁,我陳家能吃下十萬兩銀子的交易額。賭場那邊也安排好。”

“好。”

一直忙碌著的甄禮在複賽之前反而清閒下來,在家中陪來訪的賓客喝了一頓酒,甄禮帶著長隨出了家門,到秦淮河南岸珠市雲煙院見名妓蘇詩詩。

他忘不了她那張清麗嫻雅的嬌靨。正適合他在今晚放鬆一下,不是嗎?

蘇詩詩只是寄住在金陵四大名館雲煙院中。雖然她今晚正在靜心準備明天的複賽,但云煙院的媽媽不會為她得罪甄家的大少爺。片刻之後,住在雲煙院後院一棟小樓中的蘇詩詩出面招待不速而來的甄禮。

她心中很不滿。明天的複賽,第一天要表演詞作,她手中有賈環給她的精品美人詞,內容不會比別人落在下風,但唱功,她並不擅長,需要好好準備。

甄禮環顧著佈置精美的客廳,四處可見粉色的裝飾,充滿了女子的氣息,回過頭,目光落在蘇詩詩的俏臉上,微笑著道:“詩詩姑娘在擔心明天的比賽?”

“嗯。”

“其實你不用擔心。我可以保證詩詩姑娘能進入前四。”

“啊?”蘇詩詩訝然的看著甄禮,二十八歲的年紀,眉清目朗。身姿頎長,穿著水藍色的綢衫,一幅貴公子裝束。很出色的男子。她在金陵這段時間,自然知道甄家是什麼地位。但是,甄家捧的是江南名妓袁靜香,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捧她?

蘇詩詩探詢的看向甄禮。

好聰明的美人,甄禮微微一笑,湊近半步,“詩詩姑娘來江南之後,似乎還沒有留人過夜,不知道在下今晚能否一親芳澤?”這是他心底現在最直接、原始的想法。

蘇詩詩臉色頓時微變,後仰著拉開和甄禮的距離,站起來,勉強的笑道:“詩詩賣藝不賣身,還望甄公子見諒。”

“是嗎?呵呵。”甄禮譏諷的笑一聲。一名***跟他說賣藝不賣身?好笑!可笑!

甄禮並不打算用強制手段硬上,那是很沒有格調的事情,只有那個智商堪憂的陳家四公子才會用的路數。而是看著蘇詩詩的眼眸,“既然如此,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