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回到家中,甄禮心神放鬆,破口大罵道:“麻痺的,一群龜孫子,就想著訛詐我們家。都是些什麼幾把玩意。”
臥室內,甄禮的妻子許氏正在三姑娘甄閒聊,見狀忙從丫鬟、婆子手中接過丈夫。低頭垂淚,服侍著丈夫安睡。
一旁的甄心中湧起悽苦的情緒。
家中的情況不大好。揹負了200萬兩銀子的鉅額債務。上下壓力極大,連寶二哥都變得嚴肅了些。大哥正在變賣家產,但往往數千兩銀子的古玩、字畫,只能變賣數百兩。
這一切,都是那個即將離開金陵的少年所賜。
淮揚巡撫沙勝上書朝廷甄家參與鄭家販運私鹽,證據確鑿的事情已經傳到江南。而查抄鄭家的首倡者就是賈環。
甄在想:她現在再見到那個少年,還能保證像第一次見到他時的那樣問他嗎?
她當日在米行大街上的惋惜、悲嘆很有些無所謂。他,是最後的贏家。
而甄家沒落了。
…
夜裡的秦淮河上依舊是歌舞昇平,燈紅酒綠。只是,金陵的風雲變幻,秦淮河上的過客匆匆。陳家、甄家的少爺、公子們都已經是煙消雲散。
秦淮河南岸珠市雲煙院中,簫聲悠悠,如泣如訴。常來的熟客們便知道這是江南名妓劉如煙在吹簫。技藝高超。
雲煙院內的一處閣樓二樓中,劉如煙專注著的吹著豎蕭。身姿婀娜修長。
身後,雲煙院的粟媽媽絮絮叨叨的道:“女兒啊,媽媽當日也是被甄大少逼的無奈啊。你和賈三爺有舊,去求求他,我們娘倆的日子不好過些?”
劉如煙沒有說話。她的好姐妹蘇詩詩當日給趕出雲煙院。她亦是無法。如今,賈先生的老師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