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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部分

和人是不同的。面臨變局,有的人選擇保有權力,比如:韓秀才。有的人則選擇做事。權力如我於浮雲。比如:何朔。

韓謹給賈環刺了一句,神情有點不好看。但他知道賈環的口才,並不和賈環辯論,自嘲的一笑,道:“子玉,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虛偽?明明是來看你的笑話,卻和你講什麼天下大勢。

哈…,不說了。雁去雁來空塞北,花開花落自江南。可憐庾信多才思,關隴鄉心已不堪。這首佳作,京城傳遍。不過是抒發去國懷鄉的感慨,卻被說成心懷怨懟。很明顯,有人在陷害你。

子玉,你知道我近年來遊歷天下的心得嗎?用你的話說,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而我不想,被別人寫墓誌銘。你惡了天子,這一次恐怕難以脫身。

我來看你,並沒有炫耀的意思,只是,很想和你聊聊天,說說心裡話。你知道嗎?”

最後一句話,韓謹說的特別誠懇。

當今天下,可以在棋盤上落子的不過二三人。他算一個。劉公公算一個。接下來的奪嫡之爭,將是他和劉公公之間的鬥法。賈環、何系等中立派已經出局。

這個時候,他真的沒有必要來看賈環的笑話,炫耀。不符合他的身份。太膚淺。雖然,他的到來,不可避免的有這樣的意義。但他真實的想法,只是想和賈環聊一聊。

賈環淡淡的笑了笑。韓秀才變得越來越厲害了。道:“韓子恆,如果有一天,你在裡面住著。我也一定會來看你。”

韓謹深深的看了賈環一眼,哈哈大笑,拿起酒壺,再給自己斟酒,一口飲了,拱拱手,轉身離開。

賈環目送韓謹離開,其實,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打算當一個高尚者。腹黑的手段,他一路走來,就沒少用啊。

賈環將酒菜送給了隔壁關著的老大人,前山東右布政使元昂。

而後,坐在稻草上,沉思。

劉公公為晉王制造如此完美的局面,佈局高妙,實力強勁。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誠不欺我。

但這並不是他賈環的水平不行。而是離京城半年多,劉公公早早的開始謀劃。而何大學士不同意立楊皇后,不願意停止改革的步伐。

現在,他又一次的站到了死地,絕境之中。局面艱難。但這並非他的本意。他是被潰敗的何系大勢所拖累。

整個局面,到現在,已經壞無可壞。何系的地盤,基本丟光。這樣,朝局反而穩定下來。這是他所需要的大環境。

劉公公春風得意,想要以他被下獄問罪而結束整個雍治十五年的佈局、謀劃。取得大勝。

但卻未必。

上帝欲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暗害皇子,為達到其目的,何其的瘋狂!

韓謹回到荊園中。楚王正帶著隨從等在東岸的小院中。冬季之時,下午的陽光柔和。

楚王21歲的年紀,身姿修長,一身青衫便服,文士裝束,文質彬彬,和韓謹分賓主坐下,兩名漂亮的侍女送來熱氣騰騰的清茶,茶香嫋嫋。

韓謹的起居,已然不同。

楚王笑呵呵的道:“韓先生,怎麼樣?賈子玉答應幫助本王嗎?”

他最近心情不錯。大週日報重新發聲,反對一條鞭法,反對增收商稅,反對改革漕運,大週日報的觀點與真理報截然不同,這為楚王加了不少分。

晉王黨,將壓制奪嫡的何系給掀翻,從而佔據著優勢。若是賈環能加入到他這一方的陣營,他實力必然大增。

韓謹灑脫的一笑,他根本就沒在賈環面前開口。道:“殿下,賈子玉這一次在劫難逃。京城的舞臺,你方唱罷我等場。他已經是明日黃花。”

京城舞臺上,屬於賈環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武英殿上那三章,如同流星一般,耀眼,但不長久。何足掛齒!

這時,外頭羅子車,童正言兩人進來。一個,嘴角有一個黑痣,一個大頭。兩人闖進來,道:“子恆,大事不好了。”見楚王在,連忙向楚王行禮。

韓謹皺眉,訓斥道:“急什麼?慢慢說。”

羅子車語速飛快的道:“昨天送到真理報的樣報,被打回來了,要求重新制版。我們沒當回事。今日,通政司下了稟帖,叫你去通政司問話。說要查封我們。”

韓謹深深的凝眉。事情,好像變得很棘手,和蕭夢禎在時,並不一樣。

楚王不滿的插一句話,道:“他敢查封本王的報紙!”

蕭夢禎被下獄問罪後。新任的真理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