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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部分

現。

酒桌上,喬如松作陪。三人邊吃邊談,聊的很盡興。

石賦容貌俊逸,時年28歲,有著在基層歷練出來的圓滑,和賈環說起沿途見聞,笑著嘆道:“子玉,我說出來,你別笑我。山東段的運河上那情況亂的!我歷任親民官都感到害怕。那些漕工,幾十個人就突然圍上來了。要買路錢。我當時腿就嚇軟了。”

賈環微微皺眉,低聲道:“那邊運河上已經沒有王法了嗎?”他想起了前太子之子寧榕。莫非,這就是他的憑仗。歷朝歷代,山東都出過民亂。老百姓苦啊!

明正德年間,白蓮教作亂,席捲山東。

石賦收斂了笑容,搖搖頭。

賈環和喬如松都有些沉默、沉重。年後,真理報上就有報道,山東運河沿線的漕工,情況不穩。紀侍郎當時還以此頂了華大學士一句。

而從賈環的角度來言,他在江南所見的周朝社會中普遍存在的各種矛盾,在運河沿線,尖銳得,已經到了要爆發的地步了嗎?

這時,外頭一名小廝驚慌的跑進來,“三爺,龐相公讓我來送口信。大事不好。朱御史在教坊司被錦衣衛抓走了。”

第七百四十七章 形勢急轉直下

清靜的樓閣中,本是輕鬆的朋友重逢談笑的氣氛,陡然間變的冷清、凝重!

石賦手裡拿著酒杯,輕輕的放下。他看到賈環和喬如松兩人的神情都有些發怔。顯然是對朱鴻飛被抓的感到極為詫異。

雍治十三年,他同樣和聞道書院的書生們為賈環平反奔走,製造士林輿論,那時,便和朱鴻飛朱大御史認識。然後,大家便是會試的同年。

而他來京城有幾天的時間了。真理報上,科道言官們鬧得沸沸揚揚的立太子事件,他怎麼可能沒關注?

喬如松時年31歲,內心中消化著這個訊息。以他穩重的性子,此時,神情都變得有些沉重,壓抑。這個情況很糟糕。

第一,國朝的官員,在教坊司吃花酒,是常態、日常生活。但是,沒有人會張揚。這屬於可以做,不能鬧出來的事情。朱雁陽在教坊司被抓,這可是大新聞,明天科道言官,必然會上書彈劾。

第二,錦衣衛抓捕御史,以當前錦衣衛指揮使邢佑的性格,絕對是得到了上面的示意。直白的說,得到了當今天子的授意。

大約十天前,朱鴻飛上了立嫡的奏章,這便是天子的回應?

再想的更深入一點,朝堂內外、京中人士,都認定朱鴻飛上的奏章是賈環指使的。天子有錦衣衛在手,會不知道?這個舉動又意味著什麼?天子的惡意是不是指向賈環?

有那麼幾秒鐘,賈環腦子中有些失神。喬如松所想到的問題,他當然都想到。心裡深深的吸一口氣,用意志壓著心中的情緒,對石賦道:“德輝,出了一點變故,今日未能盡興,是我的罪過。改日,你離京前再請你吃酒。”

石賦忙笑著道:“子玉你太客氣了!你先忙著,我正好再多吃你一頓酒。”他在府縣中歷練,話說的很圓潤。

賈環笑了笑,和喬如松一起送石賦出了北園,再回到府西的夕韻堂中。留在夕韻堂的龐澤、劉國山兩人俱是焦急的不行,見賈環、喬如松進來,齊齊的起身,道:“子玉…”

賈環剛才在路上,並沒有和喬如松談,有些事情不適合在大眾廣庭之下談。此時,邊走進來邊點點頭,沉聲道:“情況,我和友若都已經知道。很突然。”

雍治天子“出招”的很突然。等了十天左右,才處理朱鴻飛的事情,顯然,是確定了一些情況。

龐澤焦慮的道:“子玉,現在有兩個擔憂。第一,天子是衝著你來的,還是單純想要表明他對立嫡的立場?第二,若是第一種,朱鴻飛落到錦衣衛手裡,什麼口供都有可能。那麼,你就危險了。”

朱鴻飛能熬得住錦衣衛的酷刑?這是個未知數!若是交待說,是賈環指使他上立東宮的奏章,那麼萬事皆休!或者,屈打成招,還有大把的罪名等著賈環。

劉國山用力的點頭,看著走到廳正中書桌邊的賈環,“子玉,確實如此,我們必須要做點什麼,營救朱雁陽。”

張四水容貌樸實,給賈環倒茶。這種高智力“遊戲”,他從一開始就沒參與,他只負責夕韻堂這裡的保衛工作。

喬如松欲言又止。他的性格比較厚道。“不行”兩個字,沒法說出口。現在宜靜不宜動。天知道,錦衣衛那邊什麼情況。說不定,正等著賈環自投羅網。

龐澤道:“不行。”他剛和劉國山討論過。他不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