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什麼也看不見。如此反覆,只覺的身心俱疲,卻也不肯錯過任何可以見到你的機會。就算能安然入夢,各種關於你的回憶也會紛繁踏至,與我那虛弱無助的神經糾纏在一起;曾經的幸福在此刻卻換上了猙獰的面容,莫名的痛楚在心間那肆無忌憚的發作,而在黑暗中唯一真實的便只有……那冰冷的淚水靜靜的從臉龐滑落。
整整五天我食不下咽寢不安神,因為整整五天都也沒有你的任何訊息。
每天早上我都要代替老祖宗到空鳴寺去為小龍上香乞福。雖然我是個“無神主義者”,可每每當我跪於神明之前,都會不由自主的希望那超越自然的力量真實存在,希望它真的可以顯靈,就算救不出小龍,讓我見見他也是好的。可這願望也只是在那一瞬爆發而已,畢竟信仰只能讓人們活的更安心與順心,卻不能滿足人們基本的生存和需要;更何況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將希望建立在虛無之上的人。
於是為了維持龍家龐大的生意網路、及其宅院的平安,我每日都要花大量時間來往於各個店鋪之間,都要費許多心思權衡各種利弊,帶著春風得意的面具迷惑除自己之外的每一個人。忙碌的生意固然可以為我提供著大量的金錢與資本卻也以同樣驚人的速度消耗著我的生命。短短几日,我那原本就為數不多的頭髮和肥肉,以及千千萬萬的腦細胞就在大大小小的戰役中貢獻出了自己的短暫的生命。
這幾日我才明白過來,原來小龍每天都是想著方兒抽空才能陪我吃頓飯。當時我自以為是的認為這是他的“大男子主義”在隱隱作祟,為此還耍了不少“大小姐脾氣”。然而現在,當我站在他的位置上,這才意識到任何一刻的無語相伴都要用加倍的工作來換取。為什麼只有當簡簡單單吃頓飯都成為幻想的時候,我才發現在這份感情中最不懂事的竟是自己?
但悔與恨終究都不能解決問題,如果讓我選擇我還是希望能將悲傷留給自己,也就是說在人前我將還是那個八面玲瓏的龍家九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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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每日上香,佛祖定會保佑您家宅安寧!阿彌陀佛!”主持所說也是我心中所願,希望天上各路大哥收了俺的保護費,能保佑我家小龍平平安安!
“見過主持!”我合手一拜,繼續說道:“前幾日空覺師傅還跟我說您病得很重,今日一見便知道他又在誆我!”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況且女施主聰明絕頂,哪是空覺可以對付的!”大師一席話令我茅塞頓開,難怪我最近有“絕頂”的先兆!
“那就是說您真的大病了一場?”怎麼看都看不出這個兩眼放精光的老頭生過啥子重病。
“確有其事!可能是命不該絕,恰有神醫借住於本寺這才救了老和尚一命,否則此刻老和尚已經見到如來佛祖了!”他這嘆息似乎是在為自己沒能見到佛祖而心生惋惜。
作為一個和尚,作為一個高階和尚,說著這種不能“參透生死”的言論實在該打pp。看來還是人家三藏大師那句:“生亦何哀,死亦何苦”來得比較有深度。
“神醫?”聽起來怎麼感覺像是“半仙”的親戚。
“咳咳咳咳,老和尚也聽聞了施主最近的遭遇!佛祖定會保佑施主一家平安渡過此劫!阿彌陀佛!”這和尚思維的跳躍性也太大了,剛剛說到他和“神醫”的故事,怎麼冷不丁就跳到我的身上來了。
“謝謝主持!”快晌午了,我還得趕去別處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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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日可比前幾日來得早些!”說話的人正是齊王府上的管家。
“還請張叔代為通傳一聲!”
“這……”看他這樣子似乎都不好意思再騙我了。
“王爺不是這麼巧又出門了吧!”小龍出事的第二天我便天天來此,可連王爺的背面都沒有見著。
“是!”他目光左右閃爍不敢看我。
“那我可否在客廳等候王爺回來?”我仍客氣的問道。
“那……夫人這邊請!”
今個兒我可是做足功課才來的,據昨天被我派來王府踩點的spy冷山回報,王爺今日並未離開王府。看來這個齊王是在故意躲著我!你可別怪我纏人,這皇家的人我就認得兩個:一個住在深宮內,我見不著;所以現在我只能靠你啦!
我藉著上茅房的爛理由,偷偷留進了裡院。好歹我也在這王府住過大半個月,地形雖不能說熟透了,但要迷路也很難。看看時辰,王爺現在應該在書房才對。我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