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非雲沒有再責難任何人,最近甚至很少露面。只有冷山伺候左右,但每次紅姬拿飯回來,都會有意無意的提起從冷山那裡聽來的有關龍非雲的點點滴滴。對於這些八卦,我很想做到左耳出右耳進,可偏偏一聽到這些腦中就會浮現那個孤獨的背影。
孤獨?我是這麼認為的嗎?
“夫人、夫人你有在聽嗎?”小紅在叫我嗎?我忙回神看著她,她接著說道:“少爺讓您明個兒回頭車去,說哪兒比較寬敞舒坦。”
“那他呢?”
“少爺好的差不多了,說是要騎馬疏疏筋骨。”
“哦!是嗎?”他倒是恢復的快!
“夫人想什麼呢?”小紅問道。
“我想他倒是有狗的恢復能力!”
噗哧~~~,小紅笑了出來,她怕是沒聽過誰說龍非雲像狗吧!
次日,換車之時免不了再次相見,自從那日他轉過身,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相見吧!禮數是不能少的,我仍記得自己的身份和職責。
“見過相公!”我低頭福身道。
“恩。”他應了一聲,然後是一片沉默,我起身便想上車。
“身體……可好些?”他這是沒話找話說嗎?
“謝相公關心,雪兒恢復的很好,請相公放心!”我又是一福身。古代女人是不是看地比看自家老公機會還要多?
“恩!”說完他嘆了口氣轉身上了馬。
我深深的撥出一口氣,不知剛才的表現算不算過關,不知道我剛才的表現算不算堅強!
進了馬車,腦中揮之不去的是他最後的嘆息。他瘦了,也憔悴了許多!
你和我本非一體,
不同時空,不同際遇,
但都緊抱自己,橫衝直撞在自我的人生裡;
一次離奇的穿越改變了你我生命的軌跡,
平行線就這樣相遇。
第一次想要張開雙臂
未曾料想,你卻無此心,
天真的代價便是:
痛苦心傷不能自已。
但仍苦撐堅強的面具,
以後的相處如何繼續,
迷茫中仍有一絲期許,
也許,只有
時間才能讓傷慢慢治癒。
“少奶奶,怎麼才起又睡上了?”小紅提著大包小包上了車。
“頭痛,就趴著了!”我隨口應道。
“怎麼了?該不是風寒了吧?”說著她那雙玉手直衝我額頭招呼了上來。
這紅姬,自從上次之後像變了一個人;以前是塊兒冰,現在倒變成了一團火。我說她是悶騷,在我的調教下本性顯露了,結果我慘被她蹂躪了一番。我們每天打打鬧鬧的熬著時間、轉移著重點。
“我哪有那麼脆弱!”我笑著打掉她的手。
她再這麼緊張我,不得神經衰弱才怪!
“您……算了!”她想說什麼?
“想說什麼就說吧!”
“您跟少爺這是怎麼了?”她惴惴不安的問道。
“恩?”她感覺到什麼了嗎?
“你們之間怪怪的?”
“怎麼怪了?”
“您對他也太客氣禮貌了吧!”
這樣才會有距離感,這就是我想給龍非雲的感覺。
“是你叫我要有少奶奶的樣子,我做到了,你又嫌我。我容易嘛我!”我撒嬌道。
“你……”面對我這樣輕鬆的玩笑,她也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畢竟沒人知道我和龍非雲之間發生了什麼,甚至我們自己都不甚清楚!
再這麼趴下去,我原本就不峰巒迭起的胸部就真要變得平坦無際了!
“小紅,晚飯後陪我出去逛逛吧!”
“夫人,您這是要去哪兒?”
駐紮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我能去哪啊!咱們的隊伍是挺龐大,可除開每日圍著我轉的小紅,所識之人所剩無幾:冷山要陪某人,而某人是我避之不急的,於是這兩個首先被排除在外;再者是那個五十來歲的大夫,雖然為人和善也挺好學,但他老人家更年期的症狀卻是令我恐懼不已:說話囉嗦不止、言語嘮叨、說話絮絮不休,我害怕他突然唐僧附身,到時候我可是逃都逃不掉了,所以這個也排除。
只剩下冷好了,去看看他好了沒!
“冷好那裡啊!”我答道。
“這……”小紅突然駐足不走了。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