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駕!護駕!”不知誰後知後覺的喊道。
那些舞者和樂師頃刻變身為刺客,從腰間或者樂器中抽出軟劍,衝向主人位上的皇帝。接著便是“乒乒乓乓”,“叮叮噹噹”的兵器交接聲,桌椅噼裡啪啦的被掀倒在地,人們咿咿啊啊的喊叫著逃命。(如果我是導演肯定要請我家親親Nicolas Cage配唱背景歌曲《哈里路亞》。)
我腦子很明白的告訴自己這裡很危險,腿卻使不上勁。好在小冉一把將我拉起來,自己護在我身前,帶著我東躲西閃。但我卻像是踩在棉花上怎麼也站不穩,不是碰到桌子就是撞到柱子,還連累他被刺客刺傷了手臂。
只見一把劍向我劈來,我卻沒有辦法閃開,To be or not to be不是我可以選擇的!那一瞬,我的酒醒了一半。
“小心。”小冉回身將我一抱。
他在幹嘛?
眼看著那劍鋒就要舔到他的背上,就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鐺”的一聲被一柄青劍擋開了,原來是他爹也是武林中人。
“泉,帶冉走!”他爹爹邊打邊叫道。
“是,老爺!”不知從哪裡串來一個黑衣人。
“先帶雪兒走!”小冉將我推給那個叫泉的黑衣人。可那人居然一閃身,我毫無意外的跌倒了地上。
“你……”小冉的這個字剛說出口,就被泉敲暈帶走了。
現在可沒空當“怨婦”,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環顧周圍,到處都是侍衛和刺客,我現在所處的地點到正門口約有五十米,到側門約有三十米,而離我最近又最為安全的地方就是現在空無一人的主人位,但要到達那裡必須先經過侍衛和刺客最密集的地區,而那個密集的中心就是文睿慷,小龍也似乎在期間。
看著這些男人相互保護、幫襯;也將我強烈的活的慾望燃至極點,女人並不是離了男人便不能活!你們互救,我卻是自救,思想覺悟可比你們高多了。
我穿梭在刀光劍影之中,時而跟著某個侍衛前進兩步,時而跟在某個刺客身邊挪動一點兒,前的人掛了就換跟在別的人後面,反正他們刺殺誰保護誰都與老孃無關,我只求保住小命而已。
就這麼著,眼看著離高臺只有五米了,我突然發現被我踢過一腳的侍衛大哥正背對著我跟人打鬥,他能站在“沙皇”左右定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看他的行進方向也與我一致,跟在他身邊準能上到“安全高地”。想著我就冒著被劃傷漂漂臉蛋的風險衝到他身後,不想……
不曾想這個龜孫子一個退步,用巨大而結實的屁股將一個箭步衝過去的老孃撞的飛了出去,落在一個很熟悉的肉牆上。我正想著作為一個柔弱女性有個男人保護自己也不算丟人,一道白光劃過我的左胸。
“嘶”一聲,面前的這個女人把老孃的衣服劃破了。
“雪兒”身後的小龍驚叫。
我腦子一炸,這個女人把老孃最心愛的衣服劃破了,趁她的劍勢還沒收回,一步上去掄起手就是個大嘴巴子。
“啪”的一聲。她驚愣的盯著我,估計是沒料到打群架還會有人出這種冷招吧!待到下一秒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小龍已將其一劍封喉。她倒下的時候,眼中還是維持著原先的那種不解,沒有武俠小說裡的飆血,也沒有猙獰的面容,而那道劍痕則宛如一條紅繩項鍊系在她細長憂鬱的脖子上。如果有一天我會死去,我希望也能如她般美麗!
我這才認出她,是剛才領舞的女子,也是舞者裡面最出色的女子。我不殺她,她卻因我而死。但看著她死去,我卻並不傷心,並不是我冷血,而是因為我自私,我自私的想要活下去。要知道,若是現下活著的是她,那麼倒地的便會是我。
“大姐!”一聲淒厲的叫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看來這美女是他們的頭兒。
群龍無首,這些剛才還剽悍威烈的精銳瞬間土崩瓦解成一群烏合之眾。不一會,就被不斷湧進的侍衛就們綁成了無數大粽子。
小龍扶我坐到一旁,侍衛將粽子們丟到大廳中央。不知什麼時候“沙皇慷”已經從人堆裡冒了出來,坐到了高臺的主人座上,他的哥哥滿臉憂心的立於一旁。
“說,誰派你們來的。” “沙皇慷”毫無創意的問道。
“狗皇帝,呸!”真是沒腦子,那狗皇帝離你十幾米遠,你啐他只能浪費你的口水。
“算狗皇帝今天命大!”另一個人開口說道,“若非你中途離場,害我們計劃有變,怎會讓你活到現在!”這個更沒腦子,人家總不能坐在那裡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