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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致。

常風苦口婆心勸了半天,慕容瑄也不為所動,他只好瞪大眼睛,四處觀察,多加了幾分小心。

街上不少善男信女,大多都是年輕人,三五成群,都是有說有笑的往河邊走,慕容瑄站在人群之中,倒是讓他多了幾分卓而不凡,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一行人轉了好幾圈,也沒瞧見霜白的影子,只好往河邊方向找過去。

遲遲沒有瞧見霜白,慕容瑄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沒同常風說,便自己沿著記憶中的方向找了過去。

茫茫人海中,年輕的男女都是成雙成對,獨獨他,是孤身一人,明明是世人羨慕的好身世好相貌,卻不知為何,再也入不得她的眼。

河仍舊是記憶中的那條河,背影也是記憶中的那條背影,她正蹲在河邊,一臉虔誠,嘴裡似乎還在唸叨著什麼,唸完了才將那紙燈推入河中,明明滅滅的燭光裡,那一幕沒來由的就熱了慕容瑄的眼。

現實與記憶重疊,他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朝著霜白走過去。急切切的叫她的名,“霜兒…”

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河邊的人身上,不曾注意到與他擦肩而過的人,那人一臉溫笑,卻從胳膊下的胳肢窩裡伸出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來。

錯身而過。

那人輕笑一下,面不改色繼續前行。

慕容瑄卻是身形一滯,緩緩下滑。

“撲通”…

人潮人海中,有一寶藍色衣裳的男人頹然倒地,鮮紅色的血迅速浸紅了他的袍子,空氣中到處瀰漫著血腥的氣息。

啊…

“不好了,有人殺人了…”

人群之中一片大亂,常風驚愕,以最快的速度拔開人群趕到,將慕容瑄扶起來,“主子!”

慕容瑄揚手指了指,“抓住那個人!”

隱在暗處的暗衛出動,很快便將那人擒獲,送至慕容瑄跟前。

常風原是想殺了這人的,可慕容瑄卻是攔下了他,“將此人關起來,聽候發落!”

暗衛立刻將那人押了下去。

常風又悔又氣,自長衫上扯下一角,迅速替慕容瑄包紮起來,“主子,常風就說您不該來!”

他痛心疾首,懊惱萬分,慕容瑄卻是平靜的緊,微微一笑,指了指不遠處被抓住男子的背影,“去將他的刀上塗上九草生,將我這傷口上也塗上…”

常風大驚,“主子,萬萬使不得,常風絕不答應!”

慕容瑄的傷口暫時止住了血,傷口很深,卻並未傷及脈絡,那人衝過來的時候,他掐算的準確,這傷口看上去怵目驚心,卻並未傷及要害半分,雖然看上去離胸口極近,卻不會有生命危險。

“常風,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

常風立刻就地跪了下去,“不管怎樣,常風都不會答應主子這樣做的!”

慕容瑄卻是自己支著地,慢慢站了起來,“常風,你覺得我有那麼蠢?蠢到替別人殺自己麼?”

“別人不知道,父皇卻是清楚的緊,這九草生只有七弟宮中才有!”

常風大驚,“殿下,常風不贊同您以身犯險,這招雖好,卻是大凶,萬一…”

慕容瑄卻是笑了,“常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一次,我不會白白便宜七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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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仲離在夏府住的第三天,是個陰天,四月底的天氣,因為時節的關係,已然泛起了微微的熱,春裝在這個時候已然顯得有些厚重,不少愛美的妙齡少女開始迫不急待的換上了夏裝。

夏霜白的體制偏寒,不宜貪涼,所以夏沫仍舊穿著春裝,只不過,她這春裝卻是改良過的,比夏裝稍厚一些,比春裝卻又薄一些。

因為三夫人身體不適,夏向魁便把招待皇帝的任務交給了夏霜白,夏家三小姐一向早起,今兒卻不知道為什麼,遲遲未見她露面兒。

太陽像是睡著了一般,沒有打雲層裡竄出來,使得今天的時辰看上去有些早,可看看那沙漏,卻已然是辰時了。

眾人都在等著三小姐給皇上遞茶,哪裡知道,左等右等也不見三小姐過來,沈經年當下便往雅霜苑去了。

不巧的是,穆長更也在找三小姐,說是七殿下嫌房間裡的山茶花太悶,想換幾盆顏色鮮豔些的花。

沈經年抱著胳膊朝著穆長更笑,“巧了。”

兩個都是年輕人,再加上一直在皇親身邊辦事,自然是認識的,穆長更還他一笑,“是巧了,只是,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