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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於是準備多科室會診。

榮靖也很困惑迷茫,她猜想榮祺是有生的契機,便苦苦哀求醫生救她。陳永平卻在回味思考著,然後他像悟到了什麼,看著昏迷中榮祺毫無生氣的臉,自言自語:“我知道你為什麼不肯離開,你還是為了他,對嗎?好,那你就給我一個寵你,愛你,慣著你的機會吧!等著我,我去找石悅,讓他陪你走完這幾步路!等著我。”

他不顧榮靖的阻攔,只留下一句:我很快回來!

陳永平不知道石悅的住址,只從榮祺手機裡看到了石悅的電話。他想了想,撥通了石悅的手機。

“你好,您是石悅嗎?”陳永平故意在很嘈雜的馬路上與他通話,並將聲音喊的很粗獷。

“我是,你是誰啊?”一個儒雅的男人聲音,不溫不火,不急不躁。

陳永平抑制住心頭的情緒,道:“我是送快遞的,你的地址寫的特別不清楚。跟我說一下,我給送過去。”

“這麼晚你們還送件呢?”不知石悅是警惕,還是隨意搭一句話。

“件多,積壓了,必須今天送完。”陳永平懶得跟他廢話,隨便編一個理由。

不一會兒功夫,他就敲開了石悅家的門。

“你是石悅?”陳永平口氣很嚴肅。

石悅點點頭,打量著這位陌生人。

“我剛才給你打過電話,但我不是送快遞的,我是榮祺的朋友。”陳永平開門見山的說。

石悅愣了一下,然後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陳永平也不客氣:“我進去說,還是你出來說?”

石悅琢磨了片刻,把他讓進屋裡。陳永平走進客廳,環顧一週,他看到了石悅和鄭正的大幅結婚照,他的心一縮一縮的痛。

“榮祺病了,不輕,希望見見你。”若不是榮祺深愛著這個男人,陳永平才不會來請他,更不會跟他這麼客氣的講話。

石悅聞言表情有些不耐煩:“這個榮祺,現在還搬來救兵了。請你轉告她,我和她之間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形同陌路,她有她的路走,我也有自己的未來,不要再攪在一起了!她怎麼……”

石悅的話還沒說完,陳永平便一拳揮到了他的臉上,接著又是一拳,陳永平沒了理智,心裡只是為榮祺抱打不平,他一邊毆打石悅一邊憤怒的低聲罵著:“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我讓你三心二意,我讓你拋棄榮祺……”

這一頓打得石悅頭暈眼花,嘴角鮮血直流。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來者怎麼這麼大火氣,因為一切來得太突然,而他畢竟有些心虛理虧,於是他連反擊的機會和力氣都沒有了。

陳永平打累了,喘著粗氣,把他拽到一邊,又狠狠往他身上踢了一腳,才解了氣。然後他整理一下衣服和頭髮,開啟門邁了出去。還沒下樓,他又返回到石悅身邊:“我是榮祺的同事兼朋友陳永平,你要是覺得冤,110,119,120,隨便你打,我隨時恭候!”說完甩門揚長而去。

石悅等了幾分鐘,確定樓道沒有動靜了才爬起來。他吐了一口血水,忍著痛,蹣跚著捱到床上去。他雖然被打了,但心裡卻變得舒坦,就似曾經虧欠榮祺的情債,以這種方式抵償了一般。好在鄭正這天值夜班,只有他一個人在家。

榮靖看到走過來的陳永平,眼睛一亮,往他身後看,卻不見石悅。

“他呢?”榮靖焦急的問。

陳永平想說什麼,卻無從下口,只蹦出倆字:“不來。”

“不來?榮祺還剩半口氣了,他不來?!”榮靖簡直不相信這還是不是人。

“我沒跟他說榮祺要……我只說她病重。”陳永平不再看榮靖,而是心事重重的衝著樓道發呆。

榮靖一聽就急了:“你……你怎麼不說啊!”然後轉身要走,被陳永平拉住:“你去哪兒?”

“我去找石悅。他必須來!”

“別去!……榮祺不能愛的這麼沒自尊,這麼輕賤!”

“這是你的認為,但在我看來,這是對愛情的執著和珍視!為什麼不滿足一個將死之人的願望呢!”榮靖幾乎是喊出來。

“可石悅不這樣認為,他的話太尖銳太傷人!”陳永平本不想說,他不想再傷了姐姐的心,“他…… 他說榮祺搬來我這個救兵,但他依舊不能來,他說他和榮祺已經形同陌路,別再打攪他!”

榮靖驚愕的說不出話。

“我打了他,”陳永平低聲道,“他最後說,這下他不欠榮祺什麼了,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