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千帆寫:“是真心話嗎?”
白露寫:“其實他騙我來的時候,我就想到是這種結果,只是不見到他不願意承認而已。”
駱千帆輕輕握了握她的手,白露潸然淚下。駱千帆沒有安慰她,哭吧,等哭過了,等逃出這張傳銷大網,白露的人生就會翻開嶄新的一頁。
可是怎麼逃呢?駱千帆靜靜地思考著逃離的辦法。
進來容易出去難,每一個傳銷組織都是如此。從這兒翻牆出去不大可能,即便是駱千帆能翻出去,白露也不行。一旦逃脫不成,打草驚蛇,再想逃出去就困難了。
明天還要去上課,上課的路上是個機會,沿途要經過一條河,到會場要走五公里,這五公里大多是漫野荒郊,進城之後經過三四個入住率不高的小區,還會經過一所學校。
學校,駱千帆眼前一亮,如果明天走到學校門口闖進學校裡去,一定會驚動派出所,只要被帶進派出所,亮明身份之後就能逃脫了。
就這麼個主意!
白露還在哭,駱千帆拉了拉她的手,白露愈發委屈,在駱千帆手上寫道:“師兄,我很難受,抱抱我好嗎?”
駱千帆在心裡嘆口氣,輕輕攬住了她。
這可憐的師妹。(未完待續。)
第197章 暗訪怕老鄉
第二天下雨,很大,可是絲毫沒有影響傳銷人員的熱情和激情。一切照舊,不能在院子裡唱歌,就在房間裡唱。
吃飯的時候,胡毛接了個電話,然後宣佈,有關部門今天檢查,課程取消,上午的時間改為打電話邀約。
駱千帆很失望,原本盤算著要逃跑的,計劃泡湯了。
聽說又有新人要來,胡毛和黃豆去火車站接人,回來的時候,帶了個五十歲左右的莊稼漢子來。
那人頭髮已經花白,滿臉皺紋,神情木訥,揹著一床褥子,捲成筒狀,跟火車站成群結隊的務工者沒有任何的區別。
給駱千帆洗腳的那個女孩子急忙接出去,喊那個漢子“叔叔”,那個女孩子是他的侄女——傳銷,最容易上當挨刀的總是自己的親人。
漢子把女孩子拉進廚房裡說話,不大會兒大吵起來,就聽那漢子說:“你爹都病了,讓你回去,你不聽話還把我騙過來,我是你親叔……”
女孩子反覆說著:“我沒有騙你,這是個機會,你把錢給我,你就是會員了,好多人都發了財,下一個發財的就是咱們家裡人……”
爭吵了很久很久才出來,那漢子氣得渾身哆嗦,背起褥子要走,被胡毛等人攔下來,重新拉進廚房裡,又是半個多小時的爭吵。駱千帆為那漢子擔心。
漢子並沒有捱打,不知道胡毛跟他說些什麼,漢子悶悶不樂來到大房間裡,坐在牆角一動不動,隻眼睛死盯著他的侄女。
有人給他洗腳,有人給他揉肩按腿,他任其擺佈。
駱千帆突然擔心這漢子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
下午,胡毛出去到銀行查卡,回來以後,把駱千帆單獨叫到廚房,關上門。後面跟著黃豆,還有另外三個年輕人看著。
胡毛一把將駱千帆推到牆上,右手卡住駱千帆的脖子:“你不老實。”
駱千帆說:“胡總,我怎麼不老實?”
胡毛說:“你老師打的錢呢?”
駱千帆:“不是打給你們了,上次打電話的時候你們都在旁邊。”
“放屁!我剛才去查,根本就沒打。”
駱千帆假裝皺起了眉頭:“不會啊,我老師應該不在乎這點兒錢,他有錢的。可能是忙吧,要不然胡總,你再耐心等兩天。”
“少廢話!黃豆,把手機給他,讓他給姓魯的打電話。”
黃豆把駱千帆的手機還給了他,駱千帆接過來假模假樣地叨咕著:“這個魯教授太不夠意思,這不是害我嗎?”
剛要撥號,胡毛一把按住,等等,把小甜瓜喊過來。
不大會兒,來了個女孩子。駱千帆知道這個女孩子,聽她的口音也是虹城一帶的人,暗訪怕老鄉,所以駱千帆從來沒有主動找她搭過話,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叫小甜瓜。
胡毛說:“駱千帆你給我放老實點兒,上次你用你們老家話打電話,嘰裡呱啦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現在隨便你怎麼說,小甜瓜也是那邊的人,看你還敢亂說。”
駱千帆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本想著可以見縫插針再用虹城話告知魯鳴真實意圖,現在麻煩了。”
駱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