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9點。
駱千帆腦子昏昏沉沉,接聽電話,是鄔有禮打來的,他像個炮筒子一樣發飆怒吼:“駱千帆,馬上給我滾到報社來!!”
駱千帆臉都沒洗,急匆匆趕到報社,進門看到鄔有禮臉色鐵青,一臉搶地盤、砸場子的表情。
記者部所有人都在,個個屏氣凝神望著疲憊至極、面色發白、一臉病容的駱千帆,似乎等待著一場壓城的山雨。
駱千帆像個犯錯的孩子,怯生生地問:“主任,對不起,我發燒,起晚了……”
不等駱千帆把話說完,鄔有禮揚手把一沓虹城晚報扔在了駱千帆的臉上。
那一瞬間,駱千帆差點兒一腳踹出去,心說老子做什麼了,從小到大我也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你他媽眾目睽睽之下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人!
可是他忍住了,他心裡明鏡似的,如果鄔有禮果真要逼走他,只要他一動手,虹城都市報他也就徹底待不住了!
“鄔主任,我犯了什麼錯?”
“你還問我?昨天採訪的稿子呢?”
“什麼稿子?”
“吔?!你什麼態度?昨天派你採訪水庫溺死人的事情,稿子呢?”
“沒寫!”
“為什麼不寫!”
“水庫沒有淹死人!訊息有誤!”
“嘴硬!!把晚報撿起來看看,人家怎麼有?你昨天到底去沒去採訪?又躲到哪裡涼快去了?這屬於重大漏稿!必須嚴厲處罰!”
駱千帆一頭霧水,連忙撿起來晚報,翻到4版,果然有一條稿件,題目是《水庫奪命,盛夏的悲劇又重演》。
駱千帆頭都大了,難道自己真的犯了重大錯誤?可是粗略看了一遍,駱千帆頓時又坦然了。晚報所寫新聞事件並不發生在老虎山水庫,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