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只是我個人的一點想法,也不知道對不對,老大您見多識廣,過的橋比我走的路都多,還是聽您決斷吧。”
明目張膽拍馬屁,招風耳聽著還真順耳,加上駱千帆是研究生,這兩天表現又好,招風耳越想越覺得駱千帆考慮周全。
“嗯,老八說的在理,氣歸氣,我也是這麼想的。就按老八說的辦。老二,這三萬塊錢你拿著……算了,老八,還是你拿著吧,你跟老二一起去,老二帶路,你去跟狐狸對接,注意把控分寸,既不能惹急他,也要讓他照顧生意。”
駱千帆把三捆紅鈔扔給駱千帆,駱千帆接過來面露難色:“我行嗎老大,我沒接觸過狐狸,又沒有經驗,不如還是把錢給老二吧,我幫襯著他……”
“不,我相信你能行,錢就你拿著。上次你不是說還欠著五千塊錢賭債嗎?如果你能在一萬塊錢以內辦成事,我獎你五千還債。你放心,以後踏踏實實跟著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還在後頭。”
“嘿喲謝謝老大,那我就冒失一次,我去見見狐狸!”
駱千帆取了揹包出來,把錢放進了揹包裡。
這個揹包是有玄機的,裡面暗藏著暗訪機,這段時間駱千帆偷錄了不少鏡頭,將來都可以作為證據。
去見收錢尋租的派出所副所長當然要帶上暗訪機,這樣的敗類也該順手鏟掉,杉林灣的黑貓也不能放過。平日裡都是瓦片跟他們對接,還要想辦法撬開瓦片的嘴,問問他這些個混蛋都是誰。
瓦片開車,駱千帆把裝了錢的暗訪包抱在胸前,攝像機的鏡頭對著開車的瓦片。
瓦片心情十分不爽,尚未完全消腫的右臉寫滿了憤怒。他已經失去了招風耳的信任,駱千帆比較得寵,連對接狐狸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他了。
駱千帆看出來了,瓦片對他敵意滿滿。
汽車出了廠區,上了東鄉鎮的大路一拐彎一路往北——狐狸住在東鄉鎮最北邊的一片自建別墅區。
“瓦片叔,還得靠您啊,我什麼也不懂。”駱千帆不再喊“老二”,改口叫“瓦片叔”,第一次見到他就是這個稱呼。
瓦片哼了一聲:“靠我什麼?靠你!研究生有本事!”
“您可別這麼說,我算個屁,您闖蕩江湖多少年了?瓦片叔,據您看多少錢能搞定狐狸?”
“我不知道,我沒本事搞定他,不是說了嗎,靠你。”
“你又這麼說!”駱千帆往車後看了看,見空蕩蕩的大街上無人跟從,便壓低聲音說,“瓦片叔,其實我問你這個問題是有私心的,對你我都好。”
“什麼意思?”
駱千帆說:“我是這麼想的,老大給了咱們三萬塊,如果咱倆花一萬搞定狐狸,可以告訴老大花了兩萬,剩下一萬咱倆平分。您也知道的,我欠著五千塊的賭債,恐怕現在都漲到六千了,如果不趕緊還上,那幫人早晚找到我們家逼我爸媽還債。
“其實,前幾天老大打您我特別氣不忿,憑什麼說打人就打人,三四十歲的人了容易嗎?真的瓦片叔,我特別同情您,您跟著他鞍前馬後不辭勞苦,沒有功勞有苦勞,沒有苦勞還有疲勞吧,你瞅他,整天吃肉玩女人,賺了那麼多錢咱們只能拿個零頭還得等半年,憑什麼?
“瓦片叔,我是怎麼進來的您最清楚,被逼無奈,本想著弄點錢還債,錢沒拿到惹了一身騷,還被老七打了一巴掌,這事我一輩子也忘不了,等著吧早晚我要打回來!
“我擱你這兒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群人當中只有您一個能算得上我半個親人,您不能生我的氣,咱們倆互相配合才能賺好處,我會算賬,您負責四處對接聯絡,咱倆綁在一塊兒可以鑽空子,您說是不是?乾脆這樣,咱們先從三萬塊當中拿出一萬來,你五千我五千,你敢不敢收?”
“吱——”瓦片一個急剎車把車停在了路邊,他雙眼瞪著駱千帆,不敢相信駱千帆能說出這番話來,“老大派你試探我的吧?老大懷疑我黑了他的錢,讓你挖坑套我?”
“哪有的事!他不信任你,更不信任我。你還看不出他打的什麼算盤?他是想讓咱們倆互相監督。再說了,你要是不相信我,錢是咱倆平分的,主意是我想出來的,真要查問起來,我是主謀你怕什麼?”
有道理啊。瓦片動心了,那可是五千塊的真金白銀,看來這個駱鐵不是個省油的燈。
“好,分!一萬塊錢肯定能搞得定狐狸,他不敢太過分,這種事情鬧開了他吃不了兜著走!這一萬塊問起來就說給了狐狸,打死不承認咱倆把錢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