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幾乎安插的都是曹操的棋子。而自己除了數年前為送回玉璽與朝中數人打過交道外,這幾年來幾乎是斷絕關係,沒有什麼來往。今日忽然有自稱是朝中官員來登門拜訪,手裡還拿著代表皇帝的玉佩,不知是為何事而來?張浪眼珠轉了轉。沉吟半刻,這才對韓雪道:“既然如此,你去把他領進來。”
韓雪也乖巧的應了一聲出去。
不多久,韓雪帶了一個大約年有五旬,滿臉清瘦的老者進來。
這個老者白髮蒼蒼,滿臉皺紋,一臉滄桑之感。他身上穿著只是普通百姓的粗布衣,走路也有一些蹣跚,除了那對渾濁黃眼偶爾閃過一絲精光之外,外表與普通老者沒有什麼差別。
雖然這個老者偽裝的很好,但是張浪還是看出一絲端倪。首先,他沒有普通百姓見到高官那種緊張不安的表情;其次他雖然穿成老百姓的樣子,但卻從骨子裡透出一股濃濃的書卷味,一個人在特定的環境經過薰陶之後,他所表現出來的氣質,絕對是與眾不同的。
張浪把這些一一看在心裡,同時心裡直嘆氣,這個韓雪,跟著自己這麼多年了,還是和一開始一樣那麼嫩。張浪心裡雖然這樣想,可手腳卻不慢,連忙起身上前,歡迎客人的到來。
那老者表現的十分老道,禮數週全,應付得體,顯然不是一般老百姓所能擁有,張浪更加確定此人必是個有身份的人物,只不過為何打扮成這個樣子,看來有說不出的苦衷了。
老者先仔細打量張浪一番,目光裡露出一絲讚許之色。
張浪見他盯著自己,卻不說一句話,不由有些不悅,淡淡道:“不能知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老者臉色如常,微笑道:“老朽姓許單字謙。”
張浪插骨刮腸,也記不起腦海裡有個許謙之人,只能接著道:“哦,不知大人現身居何職?”
老者淡然一笑道:“無官無職。”
“什麼?”張浪有些驚訝,接著剛才那不悅之色更盛。張浪並非因為對方沒有官位而看輕,只是不喜歡他用詐騙的手段來達到見自己的目的罷了。
許謙顯然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之人,絲毫沒有被張浪冷淡的眼神所嚇倒,仍平靜自如道:“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出來之後,老頭子才落個無官一身輕的下場。”
張浪極有興趣問道:“到底是為什麼?不知道許老能告知一二?”
許謙不以為意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數年之前,老朽就任位侍郎,但長安之亂後,老朽見朝綱不振,雖有心出力,無奈奸臣當道,忠良苦受迫害,本來萌生退意,想借機告老還鄉。但這個時候,聖上刻意挽留,老朽這才下定決心,為漢室復室,盡最後一份綿薄之力。所以老朽一直以來韜光養晦,默默為聖上辦事。就在前些日子,老朽不知怎麼就得罪苟攸之侄,本來苟攸就是曹將軍安排在獻帝身邊一個重要棋子。老朽的鼓兢業業,也落在他眼中,數番招攬不成,對老朽早已有了成見,此番剛好碰上此事,一怒之下想將老朽至於死地,還好聖上數次請求,這才壓住苟攸的殺心,只不過死罪可免,卻落個被罷免下場。事後,聖上抱著老朽大哭一場。特令老朽趁此之機,南下江東,一來可會將軍,商舉大事;二來也可避開苟攸對老朽的追殺。”許謙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老眼裡早已噙滿淚水,聲音哽咽。
張浪靜靜聽著許謙的陳述,對他的話沒有發表一點意見。不過就剛才一些事情,張浪還是明白一些。難怪許謙會穿著布衣,一來已被罷官,二來是為避開追殺。想他最後所說,商舉大事,不知是指向什麼?張浪沉思一下,問道:“不知聖上之意何為?”
許謙平復一下有些激動的心情,深呼吸幾下,情緒慢慢穩定下來,他道:“曹操軟禁聖上,假傳號令,以令諸侯。此狼子野心,路人皆知,聖上此番讓老朽前來,就是能探知一下張將軍的口風,不知將軍做何打算?”
張浪道:“本將軍與曹操已經勢如水火。此天下人皆知的事情。與他開戰,也是早晚事情。”
許謙眼裡閃過驚喜之色道:“將軍,此時曹操遠征河北,洛陽許昌一帶,十分空虛,實在是一個天大的良機啊。”
張浪沉呤一下,搖搖頭,不管許謙興奮的臉色一下子充滿失望,許許道:“雖然江東現在安然無事,但前兩年與劉表一戰,實在有些傷根動骨,而且現在交州未定,江東根本沒有在興兵的能力。何況曹仁也帶著十萬精兵退回東郡、穎川,我軍還在更不敢輕舉妄動。”
許謙難掩失落之色,繼續爭辨道:“現在能與曹操相抗衡的人寥寥可數。如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