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膽大妄為。竟然再次催馬直衝敵軍而去。而陸遜全身早已血跡斑駁,頭盔亦被擊落,散亂地頭髮四處飄揚,好在他頗有心智,朝著與趙雲反方向衝殺而出。
趙雲早已數不清自己殺了多少敵人,只知道不停的舉槍、刺出再收回來,然後重複著相同的動作。手臂其實已經完全麻痺,只是靠著本能,機械的搏殺著。雖然只是如此。趙雲依然勇不可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曹軍陣軍漸漸開始出現慌亂,只因為加入一個趙雲,讓被困的江東軍從新煥發出強硬的戰鬥能力,困獸掙鬥,善能傷人,更不用說這一群江東的虎狼之獅。
陸遜趁著士氣彷彿回光反照的那一刻鐘,帶領著士兵衝殺出重圍。
戰場彷彿成了人間地獄,馬匹踐踏,屍骨如山。
趙雲已經到達了極限,不知道什麼時候,身上已經多了數道傷口。鮮血泊泊的流了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支撐到什麼時候,不過幸運的是,他已經陸遜會合在一起了。趙雲強忍著全身痠疼麻痺地感覺,奮力帶領士兵衝出重圍,疾退而去。
曹軍還在追擊,但江東軍逃生在望,每士兵都撒開雙腿,拼命地狂奔。那種情況,彷彿就像沒有戰鬥過一樣,精力充沛無比。曹兵雖然追擊,但只能宰一些落單而又有傷在身,實在跑不動的江東士兵,但這已經無關大局。
不知道跑了多久,趙雲座下的馬匹終於撐不住了,在一個半山坡上口吐白沫,累死在地。而趙雲精神恍恍惚惚,伴隨著馬匹地失蹄,重重摔在地上。
陸遜急忙下馬,上前扶起趙雲焦急叫道:“將軍,將軍你怎麼了?”
趙雲勉強掙開雙眼,聲音虛弱道:“追兵還在嗎?”
陸遜急忙搖頭安慰道:“追兵已經被甩開了,而我們與大部份士兵都走散了。”
趙雲抬起頭來,黑暗之中看不大清楚,大約只有百名左右計程車兵跟隨在自己身邊。趙雲振做著要站起來道:“現在還很危險,假如在這裡停下來,只怕追兵又至。我們在前行一段路。”
陸遜有些猶豫道:“將軍你……”
趙雲冷哼一聲,掙扎起來,卻感覺自己極為乏力,只差一點要從新摔倒。
陸遜急忙上前扶住,哪知趙雲一手甩開,聲音激昂道:“不用你來扶我,本將軍還能支援的住。你吩咐士兵,我們繼續前行,找個當地土民,問清路程,我們趕回中山。”
陸遜嘴角動了兩下,看著趙雲腳有些踉蹌,心時一陣心酸。
趙雲忽然跪在地上,拍了拍馬匹,見它毫無反應,便知脫力而亡,不由滿臉悲傷道:“馬兒啊馬兒,你隨本將軍南北征戰多年,早已結下深厚之情。無論到哪,都有你矯健英姿,今日你離我而去,就好如吾失左膀右臂,唉。”
陸遜心有觸動,牽著自己馬匹過來對趙雲道:“不如將軍我們同乘一騎。”
趙雲緩緩點頭,有些吃力的站了起來,最後看一眼那倒地的銀馬。毅然轉頭,爬上陸遜座騎。陸遜見狀也急忙翻身而上,兩人共乘一騎。
就這樣,趙雲帶著百名士兵在荒山時嶺之中亡命逃亡。
流蕩了十來多天,終於找到中山途徑。
當他們到達中山之時,又發了數天時間,潘璋等將士早已等侯數天。
當趙雲帶著陸遜出現在他們眼前之時,彷彿隔世從生,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無比激動的表情。
趙雲感以萬分,不停的與潘樟述說當日情景。
聊了一會兒。趙雲忽然嘆了口氣。不在說話。
潘樟奇怪道:“將軍怎麼了?”
趙雲傷感道:“此次激烈程度,是趙某出道以來首次碰到,隨我們從穎上而出的兩萬將士。到現在所剩不過數千,就算能擊退敵軍,我軍亦是慘勝。想起曹操身後有著廣闊的河北關中之地,如果在這樣持久相戰,只怕主公經不過起這樣的磨耗,早晚有一天,會頂不住曹軍地進攻,而失守淮南一帶。”
潘樟深有同感,早已無剛才地喜悅,取而代之是沉重無比的心情。
趙雲長以一聲道:“由於中路被壓制。只希望兩個側翼軍團能有所突破,不然的話,我軍全盤陷入被動,於戰局不利啊。”
潘璋聽到這話忽然想起什麼,精神煥發一新,臉上從新露出喜色道:“忘了告訴一件好訊息給將軍聽了。”
趙雲道:“什麼好訊息?”
潘璋興奮道:“前幾日打探到的訊息,周瑜將軍已經攻克襄城,逼的曹仁落荒而逃,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