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厚著臉皮,嬉皮笑臉道:“在下路過貴境,初到寶地,人生地不熟……”
就在這時,緊閉的門扉忽然“咿呀”聲開啟,然後出現在張浪面前的是一個年約三旬左右,身著青色長袍滿臉憨厚的中年人,此時正臉帶少許驚訝的望著張浪等人。
他的身軀極為雄壯,長足八尺,姿容英俊,紅光滿面,兩眼炯炯有神,劍眉飛揚,幾綹黑須,倍顯風采。歲月在他臉上留下淡淡的皺紋,有股飽經滄桑的感覺,給人一種成熟沉重的味道。只見他開門納客,雖臉有驚奇之色,但卻爽朗笑聲響起,中氣十足,呵呵道:“剛才喜鵲掛枝,必有貴客前來。敘兒,還不快快請他們進來。”
那年青人狠狠的瞪了張浪一眼,鼻子冷哼一聲,一副愛理不理,只管自己踏門進去。
那中年人望著年青人進去枯瘦的背影,兩眼閃過一絲黯淡之色,不過隨既回過神來。對著大感尷尬的張浪,有些奇怪道:“兩位不是敘兒的朋友嗎?”原來他是把張浪二人當成自己兒子的朋友。
張浪總不能硬著頭皮承認吧,有些不好意思道:“說來慚愧,在下剛從外地而來,人生地不熟的。和令朗也只是剛才萍水相逢,並非朋友。只是發覺令朗身手不凡,心生結交之意,才跟他而來。”
張浪並不隱瞞的說出來自己來意,心中對這個熱情的大漢充滿好感。
那大漢臉色露出親切的笑容,急招呼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今日能相見於此,也是蒼天安排,兩位遠來是客,如不嫌在下招待不周,不若到屋裡把臂言歡,暢飲一杯,意下如何?”
張浪被大漢熱情好客所打動,又見他滿臉真誠,熱情洋溢。受許感染,當下微笑的點了點,一禮道:“那就叨嘮了。”以前張浪不是沒有碰過這樣好客的人,而是從沒有在他們臉看到如果真誠溫厚的笑容。不知為什麼,只感覺這樣中年人的笑臉很有親切感,很有吸引力。
那大漢笑容更深,臉現寬慰之色,一伸手,朗道:“兩位請。”
張浪也做了一請請的手式,然後領著典韋先行踏進門檻。
大漢隨手關上門,然後對著院內大喊道:“敘兒,叫你娘添上兩雙筷子多備飯菜,把爹珍藏多年的好酒拿出來,今晚有貴客來了。”以他這樣的雄壯聲音,估計不用他兒子傳話,他那老伴已聽到了。
張浪和典韋一邊踏進院子,一邊仔細觀察。發覺雖然院子不大,東西卻十分俱全,相當實用。幾間不大的房子前後相連,小院兩邊種植不少東西,整間都籠罩著淡淡的香草味。給人感覺十分的溫馨。
中年人一邊走,一邊寒喧道:“不知道兩位朋友從哪裡而來,準備到哪裡去?”
張浪心中早有腹稿,從容道:“鄙人從江南而來的商人,欲上關中,河內一帶,往來生意。”
中年人一點也不懷疑,朗笑道:“犬子敘,雖隨某習武多年,但自小體質松差,加上性恪使然,孤避難合,便收成鋒芒內斂,藏而不露的性恪,兩位能看出來,實屬不易啊。看來也是高手。”
張浪連連謙讓,接著疑問道:“不知令公子高姓大名?”
中年人爽朗笑了兩聲後道:“犬子姓黃,名敘,字舒平,南陽人氏。”隨既不經意反問道:“還望兩位朋友不嗇賜教大名,不然在下有失禮儀。”
張浪感覺腦裡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偏一時間想不起來,不由皺眉道:“在下張野,字遠闊,邊上的是隨從張韋。對了,好像貴公子身染隱疾?”張浪不知覺間連自己老爸的名字也用上了。
說到黃敘的事情,中年人神然一黯,傷感道:“確如你如說,敘兒自小體弱多病,前年更是不知得了什麼怪病,先持續高燒,待退熱後,便就一直咳嗽不停,痰中帶血,弄的整個人萎縮不振,精神極差。為了此事,好友劉磐不知請了多少名醫而來,終是不見效果。哎,敘兒命該如此。”
說完中年人長長嘆了一口氣,臉上極為傷感,剛才紅潤之色,退之不少。
張浪腦子裡卻在苦思冥想,怎麼感覺劉磐這個名字好熟悉,還有黃敘,好像以前也聽過這人?望了望著眼前這個高大結實,又滿臉憨厚的大漢,難道是……張浪腦裡靈光一閃,接著便聽到“轟”的一聲巨響,難道是他?一股難以制止的衝動燥熱冒上全身,興奮的心情一下沸騰到極點,激動難以用言語來表達。上蒼啊,你真的待我不薄。你竟讓我在這裡碰上三國時代自己最為推崇的英雄好漢。
那中年人見張浪臉色相當激動,不由收回臉上失望之色,十分奇怪問道:“朋友,怎麼了,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