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一樣的,皇上那裡也掛著號呢。”
芸香憤憤不平,道,“她總是這麼拖累人,真要死了也好,大家乾淨!”
“胡說什麼!”玉檀厲聲道,“我不在這幾年你越發刻薄了,竟連咒人的話都敢說出來了。”
芸香從沒見過玉檀這副疾言厲色的樣子,一時也被嚇到了,委屈地說,“你難得回來就吼我,虧我總惦記著你,你心裡就只有若曦。”
玉檀見到芸香害怕的神色,也曉得自己方才的話是重了,遂緩和了語氣,道,“若曦不比常人,皇上和阿哥都不拿她當奴婢看的。我們不一樣,說句實話,沒人會在乎死活的。算了,我也不願逼你,大不了我賠她一條命就是了。”說完,眼眶泛紅。
“是我不好,我就是不喜歡她總拉著你,你護著她,可她也沒有多在意你。玉檀你別哭了,我們好容易才見到的。”芸香見到玉檀竟然也掉淚了,後悔不已。
玉檀止住眼淚,拉著芸香道,“宮裡由不得我們做主,我知道你不待見她,叫你照顧她是強人所難了。”說著給芸香跪下來,道,“我剛才說的你都聽到了,你既然執意不肯,我也沒法子。等我死了你給我家裡報個信兒也算是成全我倆要好了這些年的情意。”
芸香沒想到玉檀竟然下跪求她,也慌了,連忙把她拉起來,道,“哎呀!你這是做什麼呀,我沒真的怪你,我都三年沒見到你了。一見面光說這些喪氣話,你不是罵我麼?”
玉檀被她拉起來,又探了探若曦的溫度,給她換了帕子,拉著芸香到一邊,兩人坐下,玉檀道,“你和她原就不能相提並論,我拿你當親妹子看的。只是她現在病著,偏偏僅我在場,有個三長兩短,少不得要拿我作法。你就當是幫幫我,替我看顧她吧。”
芸香聽玉檀分析利害,也知道輕重,乖乖點頭,“我曉得了,我照顧她就是了,你千萬別再給我下跪,嚇著我了。”
玉檀摸摸她的臉,“唉,我也不想,原想著今天得空能來看看你們,偏撞上她病了。”從袖子裡摸出一條新帕子,道,“我給你新繡的,藏了好些日子,今天總算能給你了。芸香,你別怪我。”
芸香接過帕子,攥在手心裡,道,“我真沒怪你,你不在,若曦又總是垂頭喪氣的,那個秋意更不是好東西,王喜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說笑了,見到我們總是隔得很遠,我心裡悶得慌。”
“我曉得了,若是有機會,我一定想法子調回來。”玉檀拍拍芸香的手,“你好好的,別惹事情,我放心不下你的性子,跟爆竹似的,一點就著。”
“嗯,我明白,我替你照顧她就是了。這個若曦也不知有什麼本事,人人都把她當成心肝肺似的。”芸香被玉檀好聲好氣地哄過也就看開了。
玉檀抓起桌子上的東西,交待芸香,“我真不能再待了,你替我看著若曦,王喜一會兒就帶太醫來了。”
“那你小心點,有時間再來看看我。”芸香依依不捨地拉著玉檀的手。
“我記得啦,這就先走了。”玉檀把芸香留在屋子裡,快步趕回寧壽宮。
幸而太后午睡未醒,哈達齊嬤嬤也沒心思計較玉檀為何花了這麼長時間才把東西取回來,只催著讓玉檀去把茶調製出來,玉檀不敢怠慢就去小廚房做了。
若曦的病情來勢洶洶,太醫說是長期憂思恐懼太過,每多損抑陽氣,氣鬱化火,內耗肝陰,以至陰不能斂陽,脾、肝、腎三髒都傷及。加之去年大病過一場,亦未好生調養,以至氣血失調。這次猛然受了刺激,更加是嚴重。所幸若曦正當盛年,如好生保養調理,花上兩三載功夫慢慢就調理過來了。
芸香聽了太醫的話也清楚若曦是真的病重,她本不是那種惡毒之人,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便跟王喜說了一句,讓他到李德全那裡給自己告假,就關上門認真的照顧若曦。
康熙原本就為著皇子爭鬥不休而煩憂,聽到若曦又病了,也分不出心思,只吩咐李德全找太醫好生醫治也就罷了。十四阿哥倒是成了常客,得了空就來探病,芸香見他比見太醫的次數都多。
十三阿哥被圈禁有將近十日,朝堂上無人敢為其求情,四阿哥又躲在府中萬事不理,八阿哥更加不可能自打耳光,十三皇子被圈禁一事就此再無轉圜,一錘定音。
無論外界如何,寧壽宮裡是平靜如水。玉檀見太后的精神愈發不濟,而且每日睡著的時間比醒的長,又注意到她的目光有些渙散,太醫請脈後也都惴惴不安,含糊其辭。心中明瞭,太后恐怕是壽數將盡,不過是拖日子了。
太后的身子不爽,康